李廷然见到王月丽的时候, 还真的愣了一下, 回想起之前的她，跟现在的她，仿佛一个是放在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一个是普普通通泯然众人的小女生。
“廷然！”王月丽对着他露出大大的微笑, 嘴角上扬, 没有经过化妆品雕琢的五官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气息。
李廷然走了上去，主动地牵起她的手，“今天没有化妆？”
王月丽坦然地点头，“没有，以后也懒得折腾了, 浪费我那么多钱, 不如拿去买衣服买吃的。”
李廷然笑道：“那也挺好的。免得每次我亲你都在担心亲一口的粉。”
王月丽不依地捶了他一下，眼里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这日晚自习, 每个学员的干部都到班级发了一张调查表, 关于美与自然, 上述有不少问题需要大家回答, 比如说你觉得自然好还是化妆好, 作为女生/男生的你, 愿意去美容院护肤吗？以下几所美容院，你去过的有哪些？对于你去过的美容院，你最想要推荐的是哪所？
面对这个调查表, 众人纷纷表示懵逼, 现在大学都玩的这么6的吗？还有调查化妆不化妆的？
小优转着笔, 看着这薄薄的一张，发着呆。
她同桌正跟隔壁的女生在吐槽这调查表真奇葩，那女生道：“听说专八的作文练习题还考过对撒娇的看法，所以现在只是美容调查表，我觉得还能接受，反正不是让我们写英文作文，只是打个勾而已。”
同桌啧啧了几声，“你四级都还没考，就想着人家专业八级了，你也够可以的啊！”
女生撇嘴道：“刚好听学姐提到过，听到的时候我都震惊了。”
同桌摇头晃脑，随手在那调查表上打了几个勾，看小优还在发呆，她拽了拽小优道：“你怎么不动笔啊？”
小优慢吞吞地看向她，目光淡淡，斜睨的瞬间，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同桌吸吸口水道：“小优，这张调查表，你肯定是填的最满的一个。”
可不是嘛，班级里谁不知道小优原先长什么样，自从她脸上的痘痘好了以后，不知道多少女生来找她询问是用了什么产品。
只不过，小优都没有明说是什么东西，到后来，大家也就知道了，她是不想告诉别人。
小优看了眼调查表，不知道学校调查这个是干什么用，瞧见那干事来收表格了，她顺手便在美梦成真美容院打了个勾，反正不会被班里其他人看到，这倒也无所谓。
交了调查表后，晚自习结束。
当天晚上，学生会会议室灯火通明，将每个跟美梦成真美容院有关的调查表都找了出来，工作量巨大，但是好在每个人查看的速度快，晚上十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将表格整理完毕。
这么大的学校，找出来的却不过十来张，其中还不包括可能没有老实填写的学生。
顾晏深掏腰包请了每个人喝奶茶吃烧烤，表示感谢他们的帮忙。
至于众人问他这个是干什么用的，顾晏深也只是说在做一个项目调查。
拿到调查表，将上面的资料汇集在一起后，顾晏深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宋哲的寝室。
宋哲这会儿还没睡，不过晚上十点多，没人这么早睡。
“拿到了？”
看顾晏深气喘吁吁的样子，宋哲忙殷勤地给他倒了杯水，顺便拿起他手上的A4纸看了起来，人是真的不多，包括小优在内，不过十余人，而且都聚集在两个班级里，一个是小优所在的班级，一个是黄鹂所在的班级。
看起来，那个美容院也是怕弄出大动静会惹来麻烦。
毕竟S大课上S市的重点大学，一旦出事，记者必然闻风而来，纵使那美容院有再大的后台，也禁不起折腾。而且，越是背地里不做好事的，越是忌惮会出事。
宋哲道：“我今天找了苏颖姐帮忙，查了一下这个美容院。这美容院刚开门不久，应该就是这个春节开始营业的。而且地处偏远，不是在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她们也从不宣传打广告，但是客人却自发地往那个美容院去。”
“苏颖姐找人帮我试探了一下，询问过那边的客户，都是朋友介绍过去的，而且那边的美容院还限制了客人介绍朋友的次数跟时间。也就是说，A客户在一个月内只能介绍一个客户过来，一旦介绍的那个客户成为美容院的会员，那么A客户就能获得护肤套餐小礼包。倘若A客户介绍朋友过来的次数跟时间超标，那么美容院就拒绝这个客户再来。财大气粗，一点都不怕得罪人。”
“因此，虽然那个美容院的效果惊人，但是在美容院的客户却都守口如瓶。毕竟女人心里也是有小九九的，怕别人也知道这个美容院的存在，一次护肤就比自己更漂亮了。”
顾晏深深思道：“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每个被下了驻颜虫的人死亡时间都非常快速，如果客人推荐过来的朋友越多，那死亡的人数也会越多，这样的数字，早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美容院势必要低调行事。”
宋哲点头道：“是这样没错。还有另一个情况，我打电话问过莫学妹，莫学妹给了我一个重要信息。她记住了一个客人的电话号码，我打了过去，是对方妈妈接的，说她人刚没了。我立马就叫苏颖姐帮我查了一下这个号码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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