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大, 也就两间屋子。
隔壁睡着自己的爷爷, 少年将两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在沈宴的吩咐下出去烧水去了。
沈宴将常长安小心放在床上, 盖上被子便去给常长安倒了杯水小心喂进去。
盖上被子后常长安热的更难受了, 伸手便要去掀被子, 沈宴眼疾手快按住。
又给常长安慢慢喂了几杯水后, 没过多久, 那少年将热水提了进来。
沈宴耐心的一边安抚常长安,一边用布巾沾着热水给常长安擦拭身体降温。
期间,常长安几次想起身扑向沈宴都被沈宴给狠心按回去了。
大半个时辰后, 徐峰带着宋梅娘匆匆而来。
宋梅娘披头散发,脚步打颤,受不老一路上快马加鞭的颠簸, 捂着胸口干呕。
好半响才缓和过来。
“还好这药不烈, 不然这么久非得憋坏身体。”
沈宴早就交代了徐峰常长安的情况,所以宋梅娘是有备而来, 看了眼常长安的情况, 给她喂了点助眠的药, 让她保持昏睡不再乱动, 便出去熬药。
却被沈宴拦下。
“药我来弄, 你留在这里照顾她。”
宋梅娘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宴,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将药递给他。
沈宴出去了。
床上的常长安安安静静的躺着, 眉眼紧蹙, 明显在睡梦中依旧难受着。
宋梅娘靠近床边,一眼便看到了常长安白皙的颈项某处稍微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的颜色。
“啧,我还以为沈大人当真柳下惠转世呢。”
宋梅娘可没沈宴那么多顾忌,直接将常长安被子掀开,把沈宴裹在她身上的外衣丢掉。拿过旁边方才一起带来的衣服。
看着那方长长的裹胸,扫了眼常长安胸前。摇头:“啧啧,这么好的资本,简直可惜了。”
等一件一件衣服给常长安穿好,又给自己洗漱了一遍后,沈宴的药也熬好,端着进来。
见沈宴额角明显有些烟灰,宋梅娘吃惊:“当真是你亲手熬的呀,我以为沈大人会让下人代劳呢。”
沈宴没有理会宋梅娘的调侃,经直走向床上的常长安。端着药汤,一勺一勺小心轻柔的喂给她。
看着如此温柔的沈大人,宋梅娘揉了揉要被刺瞎的眼睛,识相的转身出去。
外间,徐峰正在喂马,旁边站着一小少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宋梅娘一时无事可做,也过去凑热闹。
然而,越看越觉得这少年眼熟。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头,看到这么漂亮的姐姐,咧嘴一笑:“我叫陈拾。”
“陈拾?”宋梅娘仔细咀嚼这个名字,然而回忆中似乎并没有听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经常在城里走街串巷卖东西,或许路上遇见过姐姐。不过,姐姐应该没有买过我的东西,不然我肯定记得的。”
“你卖什么的?”
“什么都卖,只要是我爷爷能做出来的东西。”
“你爷爷?做出来的?”宋梅娘没太懂。
陈拾走到一旁的角落,不过一会便消失在黑夜里,没过多久,抱着一个方形盒子上来,走到宋梅娘跟前打开盒子。
里面全是一些木质小物件,什么东西都有。
宋梅娘好奇的翻看一番,在看到角落的一个东西时眼前一亮!
“这个,这个也是你爷爷自己做的?”宋梅娘拿起一个手掌大小的木质圆球状的东西。
似乎极为熟悉这东西的构造,转动了几下便听“咔哒”一声,圆球被打开,里面露出了三个可以盛放东西的小凹槽。
“咦,姐姐你竟然把它打开啦!”陈拾激动道。
“你不知道它怎么用吗?”
陈拾摇摇头:“这个东西好像很久之前就做出来了,爷爷也忘记怎么使用它,便一直放在那里没人管它。”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姐姐你怎么会知道它怎么用?”
“以前有过一个类似的,不过后来坏掉了。”宋梅娘并没有在意,这个东西她已经忘记是哪里得来的了,也并不知道具体是用来干什么的。就只是觉得小小的一个装她的药很方便,便一直这么用着。
“不可能啊,爷爷做东西向来只独做一个,姐姐怎么会有类似的?”陈拾纳闷。
“臭小子,这个东西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卖给姐姐呗。”
“这东西不卖。”一道低哑的声音,从身后的屋子里传来。
陈梅转身看去,暗夜里只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老人轮廓,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
“爷爷你怎么醒了。”陈拾连忙跑过去,扶着老人。
“我再不醒,家都要被你这小子给卖了。”老爷子抬手用拐杖敲了敲陈拾的头,“爷爷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易让陌生人进家里。爷爷没有同意拿出去卖的东西,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到,你又当过耳的风了?”
陈拾刚要开口,老爷子又道:“哼,上次那个簪子爷爷还没找你算账,这么快就不长记性了!”
陈拾自知理亏,也不再说话。
上次卖给屋里公子的那枚簪子,是他装爷爷的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分类放错了,爷爷做的东西全都在后院的地窖里放着,有些是不允许拿出的,他当时收拾的时候,这簪子不知道怎么就被他一时疏忽给放错了。
事后,爷爷知道了,难得发怒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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