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太太见她面色娇红,午后阳光折射进窗台,映衬的她那肌肤薄如蝉翼,娇嫩如花,宛如春日朝阳下含露绽放的牡丹。
这个丫头真乃绝色。
刚刚让大丫头打听了一下,知道她素有才名,且有胆量,还敢跟皇后叫板,可见也不是个软弱之辈。
老夫人很是欣赏,她这辈子活的痛痛快快,见不得别人仗势欺人,也不喜欢逆来顺受,她喜欢外柔内刚的女子。
“别拘束,老婆子我没那么多规矩!”老太太笑着眯了眼,她以为苏韵卿不大好意思。
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赏心悦目。
口若含丹,气若幽兰,唇红齿白,眸若朝露。
苏韵卿很快就缓过神来,她很清楚外祖母的脾性,外祖母是个随和爽快的性子,偶尔还很爱耍赖,像个老顽童似的,她小的时候腻歪在慕家的时候居多。
相比之下,祖母对她的宠爱就多了几分严厉。
她看到熟悉的外祖母还是很亲切的。
她知道她喜欢什么,很快二人就聊开了。
老太君发现她与自己有这么多共同话题,还说的头头是道,越发觉得苏韵卿是个讨人欢喜的。
“哎哟,像你这么年轻的后辈,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投缘的,可惜你已经嫁人,倘若待嫁,我可定要你做我们慕家的媳妇!”
一屋子丫头婆子笑了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苏韵卿的心快蹦到了嗓子眼。
隐隐中有了那么一股期望。
“哎,你祖籍何处?父母如今在哪呢?”老夫人随口问道。
苏韵卿答,“我乃江南苏家之女,我祖父先前任国国子监祭酒,做过皇子师,致仕后就回到了老家苏州,如今我二伯父在京任官,我父亲和母亲皆在江南。”
老太君一听双眼直了,激动道:“你是苏州九章巷苏家的人?”
“是啊,老太太!”苏韵卿笑着。
“哎哟!”老太太忍不住倾身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苏韵卿连忙欠身就着她。
“那我们可还是亲戚呢!我们谢家跟苏家在江南乃是世交,我记得我在闺中时,两家常有往来,我一个嫂子就是你们苏家的姑奶奶….哎呀呀,弄了半天,原来是娘家那边的媳妇儿…好,甚好,孩子,我喜欢你,你没事常来看我,跟我讲讲苏州的事!”
想起娘家,多少年没回,老太君不禁热泪盈眶,苏韵卿也很动容。
“哎哎,只要您不嫌弃我跳脱,我就常来看你,给你逗逗趣!”
苏韵卿哪有拒绝的道理,她巴不得这样,近水楼台呢!
这一场谈话甚欢,苏韵卿没料到比预期的好。
临走时,老太太还让人从香奁里拿出来一对翡翠玉镯子送她,苏韵卿万分高兴。
从老太太正院出来时,青环已经将打听到消息告诉她。
“小姐,那些待嫁的姑娘们如今都在澄碧园那边,有些聚在一起作画,有些在下棋,还有弹琴作诗的,甚至也有玩乞巧的,总之都是各色才艺展示,慕家的大少奶奶在那主持,说是赢了的都有彩头呢!”
“奴婢猜着,慕六爷应该会在暗处观察,倘若有可心的,再另做安排也未可知。”青环压低声音。
“我让你放出的消息呢?”苏韵卿边沿着东边的游廊走,边低声问道。
画眉跟在左右以防有人注意到这边。
青环点头道:“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苏韵卿点点头,这才去了澄碧园西边的一个亭子里等候动静,这个亭子东边顺着一条游廊就到了澄碧园,西边正是戏园子,进可攻,退可守。
澄碧园那边,不管知情的不知情的姑娘都在尽情展示才艺,要知道每年京城乞巧节、元宵节,姑娘们才艺比拼时,裁判中总会有慕家夫人一席。
今日要是在慕家出了彩,传出去都是极好的名声。
澄碧阁四面环水,由五个亭台相接,均是开间,今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凉爽怡人,水阁里的姑娘们聚在各处,玩的不亦乐乎。
陈玉心被禁足了一阵子,今日终于被放出来。
她精神略有不振,不仅是是因为先前之事,更重要的是慕家这比试,都是些诗词歌赋,她不甚感兴趣。
“七姑娘,要不再来个投壶的游戏吧,你知道我的,这些画画作诗我不在行,玩不起来。”
陈玉心对慕家七小姐说道,几人都是相熟的,说话随意。
慕七姑娘闻言不禁羞愧,“哎呦呦,都是我的错,倒是考虑不周全,今日有文臣之女,也有将门之后,咱们玩游戏应该不拘泥笔墨才是,你且等着,我就这着人弄几个新鲜玩意儿。”
别看慕家书香世家,祖上也出过儒将,慕老太爷就曾以白面书生临危受命去边疆抗敌,不仅没输,因为谨慎小心,还打了个胜仗。
所以慕家从不轻视武将,可谓是文武兼修。
不一会,博戏、投壶等游戏被弄了来,陈玉心这才找了自己的场子。
只是陈玉心在京城这么多年,虽然仗着皇后撑腰,能跟她对上的少之又少,谁都不去触霉头,可并不代表没有敌人。
临江侯家的大小姐沈佩佩便是。
沈家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当今圣上的舅家。
这是唯一有胆量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世家,他们早看不惯皇后的做派,暗地里对皇后与萧家陈家所为不以为然。
沈佩佩也是少有的能帮苏韵卿说上几句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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