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艾是打扮收拾妥帖之后来上班的。虽然柳米米仍然觉得孙小艾穿的鞋子有点矮,但是作为一个常年运动鞋的人来讲,这个高度已经是可以忍受的最高高度了。
“五厘米的高跟鞋基本都是小学生的水平。”柳米米的原话。
孙小艾:“这要看幼儿园学的是什么,我幼儿园穿的是-0.5厘米的鞋子,你穿的是8厘米的鞋子,当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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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医生,这边。”孙小艾作为新来的医生,暂时和另一个医生共用一个办公室。
“聂大夫做手术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热心肠的李医生这么讲,孙小艾很礼貌鞠了鞠躬。
“谢谢您。”
李大夫表示:“哎呀,大家以后都是同事,没必要这么客气。”
“不过,我跟你讲。”
“这个,聂大夫性格比较冷,脾气也不是很好,你不要招惹他。不过人还好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李大夫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孙小艾觉得一个大夫,脾气能不好到什么程度去?能在医院待这么久,脾气应该虽然不好,但不至于很差。
孙小艾把这事儿没放在心上。
聂树文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不过排的不是他这边的桌子。
是另一边。
两个办公室之间有半堵墙,另外一面是个帘子,可以看见人的脚踝以下的部位。
聂树文前天就被通知隔壁要来一个新医生。昨天人没来,他还以为不来了呢。
按照通常的情况,聂树文应该是去打个招呼,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况且这是一般人的操作,聂树文的操作当然不会这么复杂,他直接跳过了这一环节。
因此,到下班的时候,孙小艾才注意到自己隔壁有人。
聂树文因为今天做手术,所以安排的病人不多。看完之后,聂树文就一直在看孙小艾看病。
这个操作。
其实有点看球赛的异曲同工之效。
不同的是,球赛是提前告知在录制,孙小艾是压根不知道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帘子因为早上透气的原因没有拉下来,如果不刻意瞧的话,其实是瞧不见另一个隔间的人的。来看病的人是不会往那边看的,孙小艾也没看,所以聂树文就这么放空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
下班了…孙小艾像一只被束缚了很久了的脱缰的野马,还是好白色的那种。
聂树文像一只刚睡醒的树懒,也是白色的那种。
聂树文看着孙小艾原地做了一圈眼保健操并半套广播体操,突然打招呼:“怎么称呼?”
孙小艾刚做到高抬腿的部分,差点没扭了自己的腿。这怎么还有人呢?
也不怪聂树文,他从另一个门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孙小艾正被一帮病人围着,她个子矮,根本就没法看到远处的聂树文,聂树文就站了这个便宜,不声不响地溜了进来。
“您…”
聂树文见孙小艾迟迟没有动作,终于从椅子上起来走向孙小艾。
孙小艾回头就看见立了一个大个子的男大夫。
虽然说提前有准备知道后面有一个人,而且刚才还说话了,说话声音还挺好听,但是饶是孙小艾的心理素质不差,也没想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窜到自己面前了。
聂树文离孙小艾一步的距离
“您好!”
孙小艾鞠躬。
聂树文看着孙小艾有些眼熟。
但是想不起来了。他对人的脸的记忆里自动屏蔽,除非很好看或者很丑。
但孙小艾的长相不算好看也不算丑,大概就是两者之间的位置,居中,往左往右都不怎么偏的那种,聂树文想大概就是太常见的脸型了吧。
但至少是没有动过的。
聂树文知道自己职业病犯了,他经常犯,很正常。
孙小艾鞠完躬,想起李医生说的这个办公室还有一个大夫姓聂来着。“聂大夫好。”
又鞠了一躬。
聂树文觉得这孩子还真是有礼貌。
“你好。”
聂树文回应。
孙小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伸出手去。就浅浅握了一下聂树文的手。
她想起来了,这人就是那天面试的时候和她擦肩而过的人。
说实在的,就算是路人的话,孙小艾也不一定记得住,但是那天太紧张,加上情景比较特殊,孙小艾就记住了这个人。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聂大夫好,我姓孙,孙小艾。”
聂树文一听这个名字就想起来了,那天他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最后一个面试者刚走,面试厅里有说有笑的,大概是被最后一个面试者给逗乐了。
聂树文就觉得那个人是叫孙小艾来着。
聂树文就记住了这个名字,中医上也有一味药材叫艾蒿。
“你爸妈是不是也是学医的?”
聂树文很自然就这么问了。
问完孙小艾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转了一圈,想这是个什么脑回路?怎么扯到自己的爸妈身上了,第一次见面就要说爸妈的事情的吗?
孙小艾答道:“没有啊,我爸妈都不学医。”
聂树文听完,自己原本的冷笑话,真的好冷啊,自己也笑不出来了。
聂树文不擅长讲笑话。
这个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据他爸妈说,他小时候都不怎么喜欢笑,反正就是很老成,很严肃,看喜剧的时候都是根军训时候的模样一样的。
在学校的时候也不喜欢和同学一起玩耍。怎么说呢,从小活得就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还是老学究的那种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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