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隔离了。”边媛坐回车中,立即掉头。
“军方的人吗?”
“对。”边媛说,“我们不能从这条路回城。”
“回城只有这条路。”
边媛一脚油门轰出去,车直接扎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之中。辛以瞳来不及惊呼,小心脏就已经完成了一整个起落。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条条大路通罗马。”边媛道。
“你看。”辛以瞳指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地面,有一条明显的车轮印,“已经有前人开路了。”
“看来不止我们发现了军方的反常。”
“但你不是说城里也被封锁了吗?最后要进行屠城的话咱们现在回去不就是送死?”
“军方现在还没有屠城计划,按时间来算的话军方现在或许正在讨论这次地震是否和基因咀液有关。再说,L城大了,搜遍所有角落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只要在屠城计划展开之前逃走就行。我们现在需要等待时机。”
绿化带上全是碎石和树枝,边媛开得大胆心细,很快就在震荡之中离开了绿化带。一路下坡,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车灯照亮的地方能看出杂草丛生。
“不用担心,这条路我开过32次,只翻过一次车。”边媛解释道。
不说后半句的话辛以瞳还真不怎么担心。
颠簸的下坡之后进入一片平缓地带,山顶巨大的探照灯从后方映照过来,仿佛在追踪她们。又开了十分钟左右,车开上了一条小路,路两旁都是坍塌的破旧矮房子,辛以瞳认出了这里是L城城郊。
房子虽然塌了但因为矮,并没有将小路完全堵死,SUV碾了过去,勉强通行。就在她们要穿过障碍物迎来宽敞大道时,边媛忽然将车停了下来。
辛以瞳也看见了,前方的路面被一根从地底升起的粗壮树根拦腰砍断,树根起码有一米多高,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她们前进的道路。
“这回好了。”边媛也无奈,“在之前的32次里可从来没遇到这家伙。”
两人下车,漆黑的道路上只有她们这一辆车。路两旁是田,一棵突兀的大树矗立在田埂边,辛以瞳抬头仰望,这树高得夸张,超过了十米。
“这么高的树怎么会长在田里?”
“它原本应该没这么高,就是一棵随处可见的小树苗。想想叮你的大蚊子,和它一样。”
边媛一说,辛以瞳脖子就发痒。
边媛拉动手里的事物,锋利的“嗡嗡”声骤然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大电锯。
“来来让一让,你勤劳质朴秀外慧中的女朋友要做家务了。”边媛双手拎着电锯踩在树根上,毫不犹豫地锯下去,木屑飞溅。
她手法熟练也丝毫不见害怕,像用家庭刀叉切肉一般熟稔地将粗壮的树根切成与地面等高。切下来的树根堆在一旁,边媛关了电锯,想自个儿将树根整理到路边去。刚抬起一边,另一头也起来了。
辛以瞳卯足劲憋红了脸问道:“往……往右边搬?我、我的右边。”
树根极重,辛以瞳不像户外运动爱好者兼死了三百多次的边媛,她只不过是在化妆品公司坐办公室,一星期不过去跑几次步,年过三十的退役运动员。
边媛憋着笑和她一起将树根挪开,放下最后一块树根时辛以瞳暗自捶了捶背。
“看来是缺乏运动了。”边媛没放过机会揶揄她,“腰就酸了?”
“这点活儿,没事,走吧。”她摊开手掌看了一眼。
“手被扎了刺?给我看看。”
边媛平时挺利落的人,偏偏在辛以瞳的事上特别矫情,完全是按照热恋中的情侣规格对待。而辛以瞳完全没有适应——她要怎么适应?她一点关于她们俩恋爱的记忆都没有。
辛以瞳闪闪躲躲,边媛穷追不舍,就是拉了她的手要看伤口。
“嗡——”
这是电锯启动的声音。
她们同时停下了动作,抬头对视,神情都不太自然。
边媛记得她将电锯关了,放在地面上。
重新被启动的电锯从黑暗中慢慢漂浮到车灯前,车灯照亮了它高速运转的可怕齿轮。
一双满是尘土的腿也被同时照亮。
“把车钥匙交出来。”
拿着电锯的陌生男人个子不高肩膀却极宽,沾满尘土的衬衣上星星点点全是干涸的血迹,凌乱的头发上沾满了灰,发红的粗糙皮肤之上皱纹如同黑色的山沟,手指又粗又短指甲里全是黑泥。
他拎着电锯咄咄逼人的模样,仿佛是从地狱走来的屠夫。
辛以瞳本能地退后,小声问道:“这个人你以前有遇见过吗?”
边媛道:“如果遇见过我会把电锯放在路边吗?”
见这俩女人居然还在聊天,男人大喝一声:“把车钥匙拿出来!不然砍死你们!”他将电锯向前挥舞着,边媛将辛以瞳护在了身后,从容道:
“不就是要车吗?喏。”边媛将车钥匙捧在掌心,“给你。”
这是很明显地吸引对方前进的套路,男人见她们单薄瘦弱又是两个白白净净的女人,并不觉得构成任何的威胁,而且他有电锯在手,何惧之有?不住地拉动电锯发出足以震慑人心的声响,男人走了过来。
“从哪里弄了这么多食物?”男人边走边问。
“我们是隔壁G城的,看新闻说这里地震了,带了点东西过来想分给灾民。”边媛这话丢出来完全不用思考,仿佛随手翻开心里的谎言大全,轻轻松松照着念出来。
“哼,老子就是灾民,把东西都孝敬给老子理所应当。”男人已经走到她们面前,腾出了一只手就要将车钥匙拿走。
边媛目光在瞬间变得锋利,在对方的手触碰到车钥匙的一瞬间只见她身子如闪电般一侧,一声清清脆脆的骨裂声之后,男人的身子晃了一晃,电锯和他身体一起倒在了地上。
辛以瞳甚至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男人倒在地上两溜鼻血顺着脸颊往地下淌,张着嘴一眼看见两颗牙没了,场面非常凶残。
男人还想再站起来,边媛冲上来一脚踹在他脸上,男人喷了一地的血,痛苦地大叫一声之后蜷缩起身子,像一只将死的虫一般在地上毫无威胁地蠕动。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边媛的快准狠实在出乎意料,当她以为这次要倒霉而不知所措时,边媛已经迅速扭转了局面。
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凶猛的姑娘。
这就是我勤劳质朴秀外慧中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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