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诚笑了，“齐伟的职务有点儿低，能力我也怀疑，让他领导几百人能行吗？”
林夕：“你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吗？能有人愿意干就不错了，职务不是问题，你先把他提到科长不就行了吗？我那二科还有一个空缺呢。”
赵君诚笑了笑，道：“好吧，这事儿我先考虑一下。”
离开人事处，林夕去找杨森，来到杨森办公室门前，他先敲了两下，里面竟然传出来一个女声：“请进！”
林夕推门而入，只见杨森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人，身着便装，年轻漂亮，见林夕进来，周萍急忙起身招呼：“林科长，不，林副处长。”
林夕：“你是谁呀？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人道：“我叫周萍，是杨森的老婆，现在临时给他充当秘书，帮他处理一些小事情。”
林夕点头，“哦，我想起来了，你以前也是特勤队的是吧？”
周萍点头，“对，我原来是和娜娜在一起的。”
林夕：“杨森呢？”
周萍：“他去上海都已经有五六天了，还没回来呢。”
“上海？”林夕又随口一问：“他去上海干什么？”
周萍：“他到上海去找一个女孩儿。”
林夕知道杨森肯定是去办正事儿的，但他还是故意戏了周萍一句：“怎么，他还想再娶一个呀？”
周萍忍不住笑了，回道：“才不是呢！他是去办正事儿的，听他说，那个女孩儿身上可能藏着一个大秘密。”
林夕继续戏她：“你可别被他给骗了，我跟你说，这楼里有很多人出去找女人的时候都是这么跟老婆讲的。”
周萍：“我家老杨才不是那种人呢，他真是去办正事儿的，我这还有那女孩儿的照片呢。”说着，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起一张照片递给林夕，道：“这就是他要去找的那个女孩儿。”
林夕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暗吃一惊，这是陈士龙的女儿！他马上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陈士龙出事儿了！如果陈士龙还安然无恙地呆在保密局里，杨森是绝不会去找他女儿的，而去了五六天还没回来，那就说明杨森并没有找到人，很可能要无功而返。那陈士龙又会出什么事情呢？难道说，是因为那六个情报员被抓把他吓跑了？林夕转念一想，又不对，那六个情报员被抓责任并不在陈士龙，他没理由逃跑，而且就算他因此逃跑，毛人凤也没必要追他回来。难道说，毛人凤也在追查那个第七人？林夕暗自点头，很可能是这样，金龙被杀，毛人凤得到了消息，所以他也认为在金龙背后还有一个人。
‘杨森到上海去找陈士龙的女儿。’林夕看着那张照片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杨森在找陈士龙的女儿，而不是在找陈士龙，那就说明陈士龙和他女儿并不在一起，难道陈士龙被毛人凤给抓起来了？因为没撬开陈士龙的嘴，所以想用他女儿要胁他？林夕认为这个理由也很牵强，陈士龙会有那种骨气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陈士龙其实也不知道那个第七人。
林夕又抬头看看周萍，既然这个事情是杨森在办，而杨森的老婆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那自己何不先套套她的话呢？于是道：“这张照片看着有点眼熟。”
周萍忙问：“你见过这个女孩儿？”
林夕摇头，“不，我是说我见这张照片，这个女孩儿好象是陈士龙的女儿。”
周萍点头，笑道：“对，就是陈士龙的女儿，林副处长，您也认识陈士龙吗？”
林夕点头，“认识，当初他投靠我们保密局就是我经办的，他现在在做什么？”
周萍：“他死了。”
林夕不禁一惊，这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你说什么？他死了？”周萍点头，林夕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周萍很清楚林夕和毛人凤的关系，所以她根本就没有防备林夕的意识，反而还有一种讨好林夕的潜意识，于是便知无不言了：“是这么回事儿，那个陈士龙投靠我们以后，局座对他有点不放心，于是便让我家老杨假扮共党去试探他，没想到他还真有投靠共党的意思，于是局座就让我家老杨把他扔到江里去喂鱼了。”
虽然周萍说的很简单，但林夕已经明白背后所发生的一切了，他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太了解毛人凤了。于是他又明白了，正是因为陈士龙死了，所以杨森才要找到陈士龙的女儿，希望能从她嘴里了解到那个第七人的底细。林夕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于是便离开了杨森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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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杨森就回来了，直接来到毛人凤办公室，待他敬过礼，毛人凤先问：“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杨森：“找到了也没找到。”
毛人凤倒乐了，笑问：“这话怎么讲？”
杨森：“找到了一个假的，还死掉了，真的没找到，但找到了照片。”
毛人凤静下脸色，肃然道：“详细说。”
杨森：“我拿着那张照片在上海通过各种途径查找陈士龙的女儿，结果最先有消息的是警察局，我赶到警察局以后，他们告诉我，在11月22日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就是照片里的女人。”
毛人凤：“怎么死的？”
杨森：“入室杀人抢劫，在现场找到了死者的国民身份证，死者名叫陈雅琪，民国十五年三月十六生人，祖籍江苏南京，与陈士龙留在党通局里的资料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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