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菲走过来，看见两个人亲昵的样子，假装嫉妒：“说什么悄悄话呢。这里可是医院，不是你们卿卿我我的地方。”
钟颜看时间差不多到四点半了，急忙进去换下工作服。跟张阿姨打了声招呼，就出来了。她前脚出来，荣华也跟着出来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快步走过去，几乎没看见钟颜。
卓越看着他走过去，皱起眉头：“你这位同事不在正常啊。”
“是啊，你有什么方法？”
卓越突然扬手打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就半个芝麻那么大粘在胡一浩的后背上。
“可以了，近段日子他去哪里，我都能知道。”
乔菲菲没注意到卓越的小动作，不明白两个人说的是什么，还好奇的四处看。
“你们在这说什么呢？”
钟颜一拉她的手：“没什么，走吧。中午没机会请你，晚上请了。”
“等一下，我给唐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时间。”
乔菲菲打电话。卓越向楼下大厅看，突然目光落在一个地方，看了半天，脸色变得凝重。
“那个地方，你看出有什么古怪么？”卓越用手指着大厅后半部分，靠近电梯口的地方。
“什么古怪？”钟颜只是扫了一眼，在这里习惯了，根本不会留意看地板。
“那块地板好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是的，应该是后来补上去的。我听说有一次被那个谁踩坏了一块地板。院长还在场，亲自叫人重新来修的。”
“但是你没有看那块地板附近黑气很重么？”
这个倒真没仔细看过，大楼上空就笼罩着一团黑云，夜间整座大楼都在黑气里。钟颜每天都要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时间长了就麻木了，很多异常也被她自动忽略。
卓越说的地方，的确黑气很重。就一块地板砖的大小，在那块地板砖上覆盖着一层黑纱。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卓越能看的出来，钟颜也能看的出来，只不过她从来没用心看过。要看的话，只要开了天眼，她能看见盘旋在墙壁上的黑气，打心眼里钟颜不想看。自知没有能力破解这里的凶气，所以很明智的选择忽视。
卓越环视一周，皱皱眉头：“在这里久了，会折寿，还是快点离开吧。”
乔菲菲已经打完电话了，三个人下到二楼。正要出大门，不知道某院长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阴不阳的说：“这才几点，你们就下班了。”
乔菲菲扭头看是院长，出于对领导天生的恐惧，她偷偷的吐吐舌头，立即转身戴上一脸笑容。
“院长好，今天我们休息，带个朋友看病。”随即一指卓越。
卓越成病人了。钟颜心说，这丫头真能胡诌。
某院长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卓越。卓越精神气十足，根本不像有病的。但有没有病不是谁说了算。反正卓越不是单位的人，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病人，没人能揭破这谎言。感冒也是病啊，他来看个小感冒不行么。
“你们两个一起休息。”某院长打算从另一个角度下手。
乔菲菲镇定自若，看来她常干，“是啊，很巧的，院长，我们什么时候定科啊？”聪明人知道甩开不喜欢的话题，说别人不喜欢的话题。
院长当然不喜欢这个话题，虽然定科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但是你没有把他想要的东西送出，他是不会随便答应你定科的。某院长笑眯眯的点点头：“不急，快了，院部决定后，就通知你们。”
打太极，他是高手，能被一个小问题难倒么。说完他点点头，转身走向电梯。在经过那块黑气特重的地板时，某院长绕了过去。这个小动作落在卓越眼里，让他心生疑窦。
“你们院长是个怪人。”
乔菲菲撇撇嘴：“他不是怪人，他就是个老色鬼。”
卓越那话是对钟颜说的，凝眉想了好大一会：“这院长恐怕不仅是色鬼，还是个恶鬼。”
乔菲菲愤愤然的说：“他不饿了，早都喂饱了，他是个肥鬼。唐的医院才换了一个院长，就是个饿鬼，一来就盘剥他们，什么电梯要换掉，CT级别不够，食堂重建。完不成任务的科室奖金不发，午餐补助打进卡里，必须到食堂吃，三个月清零一次，不吃，钱也没有。绩效工资取消，还按原来的老政策办。听说食堂重建花了好几百万，院长有股份在里面。大家不在那里吃，他就没钱赚，所以才这么干的。真够卑鄙的，食堂的伙食差的要死，米饭连猪都不吃，一个鸡蛋卖到两块钱了。”
乔菲菲越说越生气，几乎要挥起拳头找人揍了。卓越就笑她，“是不是觉得你们家唐的钱被人盘剥了，心里很不痛快啊。”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黑人么，简直黑到家了。”
“看来你们事业单位真是没的混了，不如出来做生意，还少受点气。”
乔菲菲耷拉下脑袋，放弃这个行业，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医生被很多人看做好职业，如果放弃，家里这一关就过不了。
钟颜最了解这种咬着鸡肋的感觉。乔菲菲一向活泼，很少露出这种沉重的样子。钟颜笑笑开导她：“不去想，就不会难受了。你家唐的事业已经有起色了，所以不用太在意。”
“我也喜欢他能步步高升，像卓越多好，好轻松的职业，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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