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医生说的不错。在后面的短短几天里,钟颜就看见了不少可恶和可怜的事。
可恶的事是,那些领导会明目张胆的叫人带自家有关系的人来做性别鉴定。墙上贴再多的不准做婴儿性别鉴定都没用。领导说的话,连主任都不敢违背,还要亲自接待,认真的帮看。
领导们还时常让他们家的三姑八大姨过来免费做B超。如果领导的亲戚出了什么事。比如跟人打架,为了讹诈人家就叫B超室的人做严重一点说什么内脏破裂,然后狠狠的讹诈一笔。
还有碰瓷的,更可恶。明明是故意撞上人家的,还要诬赖是人家撞他的。然后让B超打个脾脏有破裂可能,住院,大大的讹人一笔。
至于可怜的,就是那些无辜的人了。被讹诈的。或者那些明明伤的很重,却因为领导打招呼,被告知没啥问题的。
过了一段日子后钟颜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经常请假,不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B超室的老师们都很宽容,不要求她必须去。
年节过完,打工的又回到了工地,停了一段时间的工程继续。经过一段时间的清理,上面的建筑垃圾已经被处理掉。挖掘机开来,开始挖地。开发商为了加快进度,让挖掘机分三班,连天加夜的干。
原本地下传来的隐隐咚咚声,被嘈杂机器轰鸣掩盖。原来的楼房地基被挖出来之后。挖掘机还继续挖。因为新盖的楼比之前要高几倍。地基当然就要打的更深。
挖到十几米深了,挖掘机的头碰到了硬东西。开机器的工人探头看看。对旁边的一辆挖掘机司机喊:“喂,老李,我这里挖不动了。你那块怎么样?”
话音落,另一辆挖掘机也碰到了硬东西。那位李师父探头看看,似乎看见了什么。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不动声色的继续挖,很快硬东西露出了一点影子,仔细看像是青石块。黑泥覆盖在上面。石头已经泛黑。只能从一小块被挖掘机的铁头划了地方,看出一点石头本来的颜色。
老李表情严肃,盯着石头犹豫着。第一发现的人比较年轻,想的少,就问:“老李,这是什么。好大的石头啊。”
老李沉默的半晌,才下了决心。
“奶奶的,如果走运咱们就发了。”
年轻人不明白,“啥意思?”
“看这青石的样子,像是墓砖。这下面弄不巧就是什么人的墓葬。如果是大官的或者是古代王侯的,陪葬品值老鼻子钱了。我们悄悄的藏起几件,就够一辈子吃了。”
年轻人又惊又喜,“真的?盗墓火的很。咱们没那本事去盗。没成想瞎猫碰上死耗子啦。”年轻人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瞧那样子好像已经坐在金山上了。
老李冲他摆摆手:“别伸张。我们挖开,先弄几样。要是让大家知道了。就不能拿了,快点。你掩护,我在这边挖。正好这会子没人。他们都在另一边。我们动作快点。”
“好,我明白。”年轻人乐颠颠的,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个人也不管会不会伤了机子,开动机器,加足马力,拼命挖。一块青石被掀翻,露出一个黑洞来。还不等两个人看清楚,旁边的泥土就快速落了下去,把洞又堵上一半。两个人坐在车厢里没有感觉到,青石打开时从洞里冒出的黑气。他们的两只眼睛就看见黑洞了。两台机子一起用力各翻开一块青石板。黑洞变大,能看见下面是一个青石砌成的墓室。
两个人欣喜若狂,忙不迭的又翻开一块青石,这次能看见墓室的全貌了。方方正正,大概十乘十平米。但是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对视一眼。
“没有,什么都没有。”年轻人的声音里透着失望。
老李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最后说:“不可能。埋在地下深达十几米,专门有整块的青石砌成,什么都没有绝对不可能。按照推断,这里也不像曾被盗墓贼光顾过。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下去看看。”
年轻人胆怯的向下张望了一眼,“黑黢黢的,挺瘆人的,我发憷。”
老李训斥:“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上又没有妖魔鬼怪,你怕个鸟啊。你不敢,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把风。不要让人靠近了。”
年轻人胆小:“好,你小心点啊。”
老李从旁边的工具箱摸出一只手电,下了车,准备下去前对年轻人说:“要是有什么,我叫一声,你就伸手拉我上来。”
年轻人还算细心,提醒:“我看下面好像有三米深。跳下去可以,上来很难。”
老李一拍脑门子,叫了声:“他娘的,光顾着兴奋了,把这点忽略了。工具箱里有绳子么,拿根给我。”
年轻人翻出绳子,扔给老李。老李把绳子拴在挖掘机的头上,然后拽着绳子下去了。
处于极度兴奋中的人一身都是斗气,没感觉到阴寒彻骨。等到他下去,上面的嘈杂变远了。他才听到被大家习以为常的咚咚声更为真切的响在耳边。那声音撞击着他的心脏,敲疼了他的脑壳。他亢奋的大脑慢慢冷静下来。顿时感觉到周身像被彻骨的寒冰包裹一样。冻的他浑身僵硬起来。能感觉血管在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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