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颜不明白，如果它不说，不这样刻意的靠近，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为什么？
余飞看出两个人的疑惑，淡然一笑：“你们不明白。我可以给出原因。从你们一进来，我就感觉到了不寻常。我的感知能力比较强。有特殊人物出现我会立即觉察到。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姓钟。以你的能力只要愿意，鬼、妖、魔在你面前全部无所遁形。我不隐瞒也是这个原因。虽然我能暂时控制你的意识。但是你的实力还在不断提升，而且早晚有一天会达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我能成为半仙，经历了几千年的岁月，看透的各界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因为某个误会而惹上你。我求的是两不干扰。我不会做让你们不能接受的事。请你们也能当我不存在。”
这只妖太坦诚了。该怎么办？钟颜眨了几下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卓越明白了，无所谓的笑笑：“余经理这么说，让我们的心也明白了。既然你并没有做对不起人的事。我们当然不会主动来招惹你。其实人、妖、鬼、魔都是一样的。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没有理由被人唾弃。余经理，你想多了。”
余飞微一弓腰，非常恭敬的样子：“多谢二位成全。”
卓越抓住钟颜的手，“我们也该走了。再见。”
“慢走，不送。”余飞保持弓腰的姿势，送两个人出去。
钟颜走的非常快，因为她总觉得被一只妖盯着十分不舒服。离开有一段距离了。还能感觉到那家伙没有动，一直目送着他们。
“卓，这家伙真奇怪。他这样做有意义么？”
卓越微微一笑：“有，他是一只聪明的妖。已经完全融入了人的社会。他想像人一样的生活。不希望我们打搅他的好事。”
“它都是妖仙了，为什么不到更好的地方去修炼？”
卓越想了想：“也许它不喜欢一个人呆在某个看起来很美，其实很孤寂的地方。也许他认为混在人中更好修炼。”
“那么我们怎么办？”
“人家想方设法的巴结你，献殷勤，还拍你马屁，就是想讨好你。你还去找他麻烦是不是有欠厚道。”
好像是的，可是……
卓越点点她的头：“人也好，妖也好，都是生命。只要不做伤害别人的事，何必去做恶人呢。”
是啊，凡是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力。她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回头看，那家伙还站在门口。忍不住想看看他的本相。
“好想看他的本相啊？”
卓越扯了她一把：“还是不看的好。好奇心不要太强。”
“算了，去哪里？”
“练车去。”
第二天是元旦，卓越带着买好的东西，敲开了钟颜的门。站在门口的小野，眯了眯眼睛，随即扯上一抹不自然的笑。他练习笑很久了，到现在还是笑的不很成功。卓越一看他那脸难看的笑容，就想踹他一脚。不过看见坐在客厅里的奶奶，赶紧忍了。第一次上门，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从小野身边过的时候，卓越还是忍不住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不会笑就不要笑了。太难看了。”
小野脸一绷，恢复了面无表情状，一声没吭去倒茶。钟颜从屋里走出来。
“奶奶，这是卓越。我跟您说过的。”
奶奶早看见了，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慢慢站起来，盯着卓越又看了一会，突然拍拍自己的脑门。
“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见过你。”
卓越一愣，她老了记性差，可是他不老，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老人家啊。
“嗯，您老见过我？”
奶奶说：“颜颜她妈妈手里有张她师兄的照片，当时她师兄身边就站着一个毛头小子，大概十几岁的样子，可不是你么。”
晕了，这老人家的眼力头还真不赖，十几岁的模样她也能对的上号。
奶奶说到这里就更高兴了，“当时我还问，这小子是谁，模样挺不错的。她妈就说是师侄。没想到时隔十年，还真见到真人了。快，快坐啊。”
这就算是熟人了。奶奶招呼钟颜：“问问这孩子喜欢吃什么，奶奶给你们做。”
卓越急忙说：“不用了。奶奶，您一把年岁的。不要太劳累。我跟钟颜商量好了。去饭店吃。明天我要回家，不能在这里陪钟颜和您老过年。今天就当我给您老拜个早年。咱们把年夜晚提前吃了。您看怎么样？”
奶奶的笑纹一滞：“怎么，明天就要走么？”
“是啊。这是我爸爸妈妈规定的。我一年到头在外面晃，临近过年这个月必须回家。”
“哎哟，是么？”奶奶有点失落，“我还以为今年会多一个人陪我过年。好了，既然是你爸妈的规定。规矩不能坏。回去吧。在外面一年不回去，他们肯定非常想你。”
“我们经常视频的，不算见不着面。”
奶奶笑着说：“就是有视频，也还是在面前的好。”
叙了一会话，奶奶充当查户口的角色，把卓越家的三代详细问了一遍。顺便还问了他有哪些朋友。将来的打算等等。就差没问生辰八字了。估计奶奶是不好问。毕竟两个人才开始，还不能算板上钉钉的事。
问的差不多了。卓越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建议出发去饭店。
钟颜走在前面。卓越在后面扶着奶奶。其实奶奶根本不用扶，老人家腿脚利落的很。不过未来可能的孙女婿第一次上门，当然要表现一下。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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