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钟颜实在忍不了了。
“难道你们不觉得她该送精神病院么？”
所有人看了她一眼，再一起看向院长。院长冷眼旁观的很久，见大家一起看他，才干咳一声：“送张主任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她情绪不稳。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两个男士扯着张湘如到旁边一间专门供院长休息的房间。其他人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钟颜铁青着脸，不生气，怎么可能。被人骂的狗血喷头，怎么可能不生气。
某院长看了她一会，重重的叹口气：“你这姑娘，真让人头大。你看看，近来的事是不是都是你整出来的？”
好似语重心长，可是听在钟颜耳中是极度不舒服。说的就像她真就是那个祸害，什么不好的事都跟她有关系。
“对不起，院长，我这人比较霉吧。到哪里都招人嫌。”
“张主任这件事，我作为院长是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的。她又认准了你。就算我想偏护你，也要她同意才行。”
这是什么狗屁话。凭什么要诬陷人的人满意。
“院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很明白。张主任是医院的老人。不能不给面子。”
“她要是杀人放火，您也给面子放过她。”
某院长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话。只是叫你低个头，又不是让你怎样。你这姑娘，怎就这般固执。”
“对不起，我是认理的人。要是我错了。我绝不逃避。但跟我没有关系的事，我为什么要背着这口黑锅。难道就是因为她是老人，我是新人。新人就该死么？”
“钟颜，你这话说的就不对。新人尊敬老人是应该的。”
“我尊敬老人了。但是没听人说尊敬老人，连起码的原则都不讲。这件事您就不用费心了。如果您觉得我麻烦。您要怎样就怎样。如果你不想管我跟她的事。您大可以选择不闻不问，让我们自己解决。”
某院长的眼中有两团小火苗在冒，多亏他忍功一流，脸上还保持着平静。
“张主任已经把事情摆在了我这里。我不想管也不行。秉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我看你就给她道个歉，其他的就算了。”
“不行。我不会道歉的。”
“固执，你这是存心难为我。全院人都在看着，我能不处理么？”
“本来就跟您没关系。这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您有必要非搀和进来么？”
“你们两个都是本院职工。事情就是在医院发生的。难道你要我这个院长，闭眼当没看见。”某院长开始飚火，“做人要柔婉一点，尤其是女孩子。应该跟同事和和气气的。你的脾气太硬。为什么老出状况，还不是你这脾气惹的祸。钟颜，作为女孩子，个性不能这般强。你懂我的意思么？”
“多谢院长指教。也许您说的对。脾气已经形成了，要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您容我慢慢改吧。您还有什么指教。如果没有，我想回科室了。”
某院长将怒火再压了压：“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你暂时不能走。”
“为什么？杀人嫌疑犯，没定罪之前，还能取保候审。我这样没犯事的人，还要被监禁不成。”
“小孩子说话不能这样没分寸。我让你留在这里，是要把问题解决了，不是别的意思。”
钟颜并不打算让步，有什么步好让的。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她认就认了，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事关名誉问题，说破天，她都不会让步半分。
“这个问题今天是解决不了的。不如等张主任头脑清醒了，再来处理。眼下她的状况似乎不合适再怎么样吧？”
见钟颜如此顽固，某院长也没辙了。
“这样吧。你这几天不用去消化科上班了。每天到医务科报道。”
什么意思，变相的处罚她。不对，不是变相的处罚，就是明目张胆的处罚。钟颜咬咬嘴唇，想顶回去的。但想到再顶，把某院长顶的下不来台，对自己更不利。想想算了，不就是教她好好反省么。比去临床科室更舒服。在医务科坐一会，看看书，聊聊天，也很好。
“是，我知道了。”
她这样也算是妥协了。某院长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好，你可以走了。”
“是，院长。”以为她愿意啊。不知道她早就想走了。一进这办公室她就觉得不舒服。具体怎样不舒服，却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舒服。
出了电梯，刚要往消化科方向走。乔菲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一把抱住钟颜的胳膊，急急的问：“没事吧？去了这么久，没把你怎么样吧？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啊。太可怕了。你真打她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钟颜不知道回答哪一个好。干脆不回答，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还问我怎么知道的。这医院就那么大。出了点事不要半小时就能全院皆知。再者在消化科轮转的还有我一同学。他一早就跟我说了。我过来找你，就听说你被叫到院长那里去了。我都担心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担心担心自己吧。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乔菲菲摸摸脸，想起自己的倒霉事了，没劲的叹口气：“真是倒霉，没想到那家伙会模仿唐的声音。幸亏你留了心眼。不然我真倒霉了。谢谢你啊。我醒来的时候。我妈告诉我是你把我送回家的。我就知道没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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