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马路上不疾不徐的前进。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钟颜歪着头看了好一会某男的脸，似乎在研究他。但是最后又没有研究出什么，于是放弃研究，开口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出现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这是老话了。
卓越笑了一会，一脸我好很牛的样子。
“这个啊，可是我独家秘笈。你还记得第一次吃饭后我给你的一张名片么？”
名片？这个印象太模糊了。好像她扔掉了啊。
“你说那次你硬塞给我的名片？”
“是啊。”
“我当时就扔了啊。”
“我是茅山最有潜力的弟子，给你的东西，能随便被扔掉么。”
“你就吹牛吧。”
卓越一龇牙：“没有。我说的真的。比珍珠还真。那名片上我是施法了的。有追踪术在上面。你走到哪里我都能知道。”
钟颜竖起眼睛，咬着后槽牙，“你，你不道德，居然偷窥别人的隐私。”
卓越耸耸肩，“没有啊。我就是追踪你的去哪了。又不是影像资料，不会偷看你沐浴更衣的。不过，要是有影像资料，就更好了。”看他说的贼贼的，钟颜忍不住擂了他一拳。
“要死啊，你一个偷窥狂。”
卓越毫不介意的嘿嘿笑，嘴贫的说：“谁是偷窥狂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冤枉死了。你好歹让我看一眼，然后再说我偷窥。我也不亏啊。”
钟颜怒瞪他，再瞪他，想用目光瞪穿他。
“敢，敢偷窥女人，我打瞎你的眼睛。”
闻言卓越大笑，“你不让我看别的女人，是不是要我只看你一个。”
“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偷窥。”
“偷窥不就是看么。”狡辩，某人狡辩的功夫一等一的高。
钟颜发现斗不过她，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两眼转向窗外。夜深了，路上基本上没有人，也没有车，连出租车也没有一辆。这样的大雪，一般人是不会出来的。
“你养的那只小老鼠怎么样了？”转移话题，可以迅速解开钟颜那种似是生气，其实也不是真生气的纠结。
“它，还好。”
“那家伙再修炼也只能做半妖。”
这句话勾起了钟颜的兴趣，“为什么？”
“因为它不够狠，悟性又不高，纯属巧合和努力才修成这个样子。以它的资质想再往上发展，可能性不是很大。”
“真的么？”
“我见过的妖多了去了，比你有经验。”
钟颜最讨厌他这种自以为高的态度，“切，你见过几个啊。真是的，吹牛老祖。”
“呵呵，反正比你多。”
又是一句堵死人的话。钟颜气的呼呼喘气，狠瞪他，“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多出道几年么。拽的万二八千的。凭我的资质，要不了多久，你就只配给我提鞋了。”
卓越相信这话是真的。从钟颜进步的速度来看。的确，要不了多久，她的法术就能高出他好几倍。这虽然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想到这丫头好像不是普通人。不是他这种硬练出来，好像是天生的一样。卓越的心就平衡了。普通人不能和有天赋的人比，会被郁闷死。就像再努力的人也不能比天才更出色一样。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这与生俱来的差距，是后天拼死都赶不上的。
“是啊，老大，到时候别忘了罩着小弟啊。小弟以后就跟大神您混啦。”
“贫嘴，你这贫嘴跟谁学的，十足讨厌。”
“是么。你不觉得我这叫风趣么。”
“切，风趣，还幽默呢。”打击完了，钟颜突然瞪大了眼睛，“喂，问你一件正事。”
卓越侧脸看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你刚才问的都不是正经事啊。”
“不要贫了。我说的正事自然是重要的事。”
“什么事，小的洗耳恭听。”
钟颜忽视他不正经，顿了一下，“你知道这里还有别的茅山弟子么？”
“为什么问这个，你想找别人合作，抛弃我？”
“不要说笑了。我们在谈论严肃的事。”
“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说。”
某男晃着脑袋，哼着小曲，把车开出“S”形，有意耍酷。反正大马路上就他一辆车，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钟颜瞪了他一眼，不跟他置这闲气，“前不久我看见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道士。他在修炼一种很奇怪的法术。用一个骷髅头，召集好多阴魂，然后吸食。我跟他交手的时候，他还放出了一个蛇身人头的怪物。”
卓越把车开正了，停止了晃动，也不哼小曲了，扭脸看过来。脸是严肃的，连眼神也是。
“在哪里看见的？”听的出来他的声音里有些紧张。
“啊？就在中央公园的小树林里。”
“你跟他交手了？”
“是啊，不过他的伸手比你菜多了。被我打败了。我还打坏了他的骷髅头，把他收集的阴魂全消灭了。顺便还砸死了他那条像蛇一样的怪物。”
说到这里，钟颜不免有些得意，“那家伙真是挺背的，那天遇上了我。要不是遇上了我，他也不会那么倒霉。后来他追我，死追不放。一直追到步行街。怎么甩都甩不掉。最后没办法，我用了点小小的计谋。把他一脚踹晕了，这才摆脱他的。可是那家伙真的不是好人，后来在医院我好像又看见他一次，他又在收集死魂。可惜，那次被他跑了。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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