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安全黑了，时间快八点了。被迫花钱的钟颜一肚子怨气。又因为穿了一身新，很不自在。
乔菲菲看她郁闷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笑完调侃钟颜。
“我说你怎么不爱打扮，不出来应酬。原来你真是个吝啬鬼。才花了这点钱，就心痛的要死。哎呀，我听说你家庭条件挺好的。怎么会养成吝啬的坏毛病呢。”
“别瞎说。”
“还说我瞎说。你要不是心疼钱。会拉着一张脸么。我要是穿了一身合意的好衣服。我会高兴死。瞧你，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是啊，是啊，是啊，我就是吝啬。下次不要再放我的血了。我心疼死了。”钟颜故意说反话。
乔菲菲笑弯了腰，“钟颜，你可真逗。一会见了我朋友，不准拉着一张脸。没坐一会就要走。你要是扫我的兴，我就让你今晚睡的不安稳。”
“该死的乔菲菲，我要和你断交。你就是一损友。”
“嘿嘿嘿，我还是狗皮膏药，沾上你就不走了。”
钟颜瞪她再瞪她，最终拿她没办法，就不瞪了。
乔菲菲突然一本正经的说：“昨晚真是怪了。我回家，在拐弯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后面想扑我，把我推了一个踉跄。我吓坏了。以为遇上打劫的了。结果就听到一声怪叫，等我回头，啥也没看见。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我可是不信鬼的。”
钟颜心想，那妖物真找她了。还好在她背后施了法。该死的妖物，什么时候一定要收拾它。
乔菲菲还在说，“我当时心里直发毛。因为我分明感到是有东西扑我。可是回头什么都没看见。而且扑我的东西体积不小。要逃也不会那么快啊。真是见鬼了。”说到这，她连连啐了三口，“什么见鬼了。哪里有鬼。”
钟颜笑了一下：“还真有鬼。你信不。”
“不要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钟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你约会的地点在哪里啊，到了没？”
“快了，急什么。你走慢点，别把脚崴了。”
“崴脚好啊，我就不用上班了。”
“昨晚是你最后一个夜班吧。我们要出科了。你高兴么？”
“高兴，终于可以离开那个非人的科室了。”
乔菲菲顿了一下：“其实，别的科室也差不多。”
钟颜诧异的问：“不会吧。除了心脑血管的病比较棘手。其他系统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突发事件吧。”
乔菲菲笑着摇头：“我们医院科室分工不明。你是知道的。你不想想各个科都乱收病人。那病人能单一么。”
钟颜想想也是。病人不单一，那就意味着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苦命啊，我真不该做医生。”钟颜对天发牢骚。
乔菲菲笑：“你活该。不想做医生，还读到硕士。浪费了多少大好青春啊。”
“你这是在嘲笑我。”
“顺便也嘲笑一下我自己。”
“我看你过的挺滋润的。”
“哼，那是因为我有表姐罩着。”
“果然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啊。”
听到钟颜发出这样的感慨，乔菲菲乐的差点把耳环晃掉地上。
“那是，你没看见，看电梯都是有来头的么。”
“看电梯的有啥来头。”
“你真是专心业务，其他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啊。那些看电梯的，年龄悬殊很大。大的快到退休年龄了，小的才二十出头。她们却是同一批招来了。”
的确让人吃惊，“真的么。快退休的也招。”
“当然，都是院长的七姑八大姨。干着最轻松的活，拿着不错的待遇。退休还有养老保险。退休工资。多舒服。”
“当真么？”
“我会瞎扯么。”
钟颜不支声了。
乔菲菲看钟颜的脸色不好看，就开导她。
“你也不要觉得不公平，太黑。这世道都是这样的。有权有势的人也是人，他们总要给自己的谋些福利吧。要是你当官了。你家什么什么人过来求你办点小事，你能拒绝么。所以，人之常情，看开就好。”
“我怎么觉得你要是当官了，会跟他们一样黑呢。”
乔菲菲仰面向天，呵呵笑了一会，“但愿我能。我可不想一辈子被人踩着。”
一对情侣有说有笑的从两人旁边走过去。男的走过去之后，还回头对着钟颜和乔菲菲猛看了几眼。乔菲菲见状哈哈大笑。钟颜则回瞪回去。
男子又回头看，这次对大笑的乔菲菲多看了几眼。
乔菲菲笑的更大声。
钟颜不悦：“那色狼，有什么好笑的。”
乔菲菲收住笑声：“很正常。男人看女人天经地义。”
“你胡说什么。他对你色色的看，你不想扁他。”
“得了吧，钟颜，大街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男人。你要学会见怪不怪。”
钟颜环顾左右，真是有几个路过的男人瞟过来惊艳的眼神。钟颜十分不喜欢被男人这样打量，忍不住抱怨：“什么时候到吃饭的地方，我饿了。”
“就到了。就到了。看把你急的。出来吃饭一定不能太急。就算你到了，还要等别人。”
“下次我不出来吃了。”
乔菲菲搂住钟颜的肩，“老古董，慢慢练练，不能老猫在家里。人是社会的动物，你不是学过么。把自己离群索居起来会把自己变的与众不同，但同时也会变得没人敢接近你。你又不是搞艺术的，不用让人家看起来太与众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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