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姚忙着把炉边的火关掉，便让司徒暖去开门。司徒暖蹦蹦跳跳的跑去开门，身后的秦榕不时地叮嘱她。
“小暖，别走得那么急，看路啊。”
“知道了啦。咦，你是？”
司徒暖便应着自己父亲，边开了门。门外站着好一大票人马，来人气势汹汹，愣是司徒暖也愣住了。
“大伯，你找谁啊？”
“找你妈。”
来人一说话，司徒暖还是半天搞不懂，但还是把人请进门。
“妈，你的老相好来找你了。”
这话让司徒姚在厨房里间打翻了饭碗。秦榕愣了下，也推着轮椅到门边。
“小暖啊，你怎么这么说话的啊？”
首先看到的是站在石阶上最顶端的周晓晓，周晓晓已经二十一岁了，正值青春正好的时候。继承了秦榕姣好的五官，脸色红润，又因为谈了恋爱，更是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带着温柔。
周晓晓正半蹲着身，摸着还矮自己一个头的司徒暖。
司徒暖已经十五岁了，别的同龄孩子都长个了，就是她还不长。被自己的哥哥这么一摸，还被门外这么多人围观，脸上慢慢涨上红潮，生气地瞪了自己的哥哥一眼。
“哥，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老是摸我的头嘛。对了，你不是说带了女朋友过来吗？跟这个大伯有什么关系啊？”
秦榕顺着司徒暖的手指指向望过去，在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愣了下。
对方也看到了还距离门有几步远的秦榕，不动声色地瞧着他，尔后，嘴角的弧度慢慢勾起。
“好久不见了。”
对方的眼睛不时看了看他坐着的轮椅，眼眉间带着几丝笑意。
“是啊，好久不见。”
他动了动嘴。视线又随之被一惊一乍的司徒暖勾到别处去。只听得司徒暖大声叫道.。
“啊，爷爷竟然铁树开花啊。爸爸，你快看啊！”
“小暖！”
秦榕开口斥责道，眼睛也落在了已经徐徐走进屋内的两个老人。一个是司徒父，另一个老人……他想了下，好像在哪里看过，很面善。他心底也很惊讶的，误以为是上次他们拜托邻居许姐介绍给爸的对象。他和司徒姚也听说，爸和那个人相处得不错。
但是有不错到这种地步吗？他的眼睛凝视着他们紧握着的手。
司徒父被自己的女婿的眼神望得不太好意思，忙挣开了自己老伴的手，又瞪了多嘴的司徒暖一眼，才清了清喉咙，给司徒婕介绍道。
“开门的小丫头就是你的孙女，然后他就是你的女婿，还是你的好女儿千挑万选的，折腾死我了，不过……”
“妈！”
司徒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客厅走出来的司徒姚给打断了。
“阿姚。”
司徒姚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身体颤抖，慢慢走向眼前这个已经满头白发的老人。
“我一直……以为您……”
她声音哽咽着。时间可以抹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但永远也抹不去她曾经活着的事实。为了不再想起这个人，她和自己的父亲努力了好久，甚至为自己的父亲找到归宿，没想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妈，你回来就好。”
她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傻笑着，把人请进屋坐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行，不用急着一次性把话说完。
“恩。”
司徒婕牵着自己老伴的手，跟着司徒暖走进客厅。
在司徒婕他们身后站着的人，让司徒姚微微吃了一惊。
“楚阳你怎么来了？”
她的视线在楚阳和自己认得干儿子周晓晓身上徘徊。周晓晓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不时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司徒姚。
“晓晓，怎么回事？”
她挑高了眉头，看向周晓晓。楚阳今天来得气势汹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阳这次会来是别有用意的。
“阿姚，过门就是客，你不应该先请我进去，再来谈怎么了吗？”
楚阳笑吟吟地看着司徒姚。
“也是。”司徒姚点了点头，侧过身，让他们进屋。自己转身走到秦傛的身边。
“阿榕，我们先进去吧，这儿风挺大的。”
她摸了摸秦榕的手心，有点凉。她把秦榕椅子上的小毛毯拿上一点，盖好秦榕的腿，再把他的手放进毯子里才肯放心。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秦榕笑着看司徒姚为他做的这些事，在司徒姚没注意的时候看了楚阳一眼。看到楚阳眼底冒着火花，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地摇摇头。都这把年纪了还来这些，真是不服老呢。
“小暖，多吃点。太瘦了。”
“奶奶，我哪里瘦了。你看我的手臂，啧啧，都是些肥肉啊。”
“谁说我们小暖胖的，多瘦啊。小暖啊，不要学现在的大人减肥什么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饭厅里不是传来司徒婕司徒父和司徒暖祖孙说说话的声音，还伴随着碗筷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情景无线温馨。在客厅里，气氛却非常紧张。
“说吧，楚阳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的？”
客厅里，司徒姚和秦榕固守一方沙发，周晓晓在他们的旁边，楚阳坐在他们的对面，脸上带着笑，笑容阴森，面色阴沉。司徒姚看着他这个笑容，莫名地觉得熟悉。
她和楚阳也有好长时间不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十三年前的事了。好些年之前，她还听别人说起楚阳。楚阳离开了这个城市，跑去了外省，后来又出了国，过了些年才回国，听别人说他又结婚了，对象的条件似乎不错，看楚阳保养不错的外观也看得出他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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