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徒姚睁开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她摸了下被窝,是冷的。抬头看了下天色,窗帘不知何时被人体贴地拉上了,强烈的日光映照在细花纹窗帘上,看着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有些头疼地捂着额头,还真是睡得太久了。
司徒姚刷着牙,眼睛盯着镜子里面的人。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她睁着眼睛疑惑地瞧着,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你……起床了么?”
浴室的门关着,那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司徒姚忙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用水冲干净,才应道。
“恩。”
“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现在下去吃吗?”声音有些犹豫。
“你先下去吃吧,等会我就下去。”
司徒姚边擦脸边应着。门外的声响已经没有了,男人估计下楼去了。司徒姚拿着毛巾,嘴角的笑高高挂起。她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同了。一个单身和一个已婚的差别。
司徒姚下楼的时候,秦傛正在厨房里刷洗着东西。餐桌上的粥和菜肴都用干净的碗和盘子反扣在上面。她坐在餐桌旁边,把这些东西都拿开,拿了碗温热的粥喝了一小口,这粥里还加了点番薯,喝着挺有滋味的。她眼角末梢处一边瞧着厨房里正忙碌的人影。
“秦傛。”
她出声唤了一声,手上还捏着筷子。
厨房里的人顿了顿身子,扭过头,疑惑地瞧着她。
司徒姚朝他举起碗,“你吃了吗?”她的眼睛扫了桌上对面的另一碗粥。“还没吃就快点过来吃,虽然是夏天,粥凉了也不好吃的。”
厨房里面的身影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锅子洗干净后,才走出来,在她对面坐下。他的碗里已经被司徒姚夹了些酸菜放进去了。他愣了下,没说什么,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
“你喜欢吃么?”
司徒姚问了句。男人低头吃着,听到她说的话,摇摇头。
“不喜欢吃?”
男人又摇摇头。司徒姚眉头微皱,停下动作,歪头,疑惑不解地看他。
“不喜欢也不讨厌。”
他淡淡地解释道,面无表情地将那酸菜完完全全吃进嘴里。
“那个……”
秦榕吃着碗里的东西,微微抬眼看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红之色。
“我该怎么叫你?”
“那你以前是怎么叫周海的?”
秦榕低头喝了口粥,闷声答道。
“除了那次……没叫过。”
男人口中的那次指的却是在医院,气急攻心的那一次。司徒姚意识到这点,挑高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对面的人愣了下,喝粥的动作迟缓了些,似乎在思索什么。
“有事他们会叫我,叫我……。”他说话顿了一顿,终于抬起头,凝视着她,淡淡地一笑。“你会叫我的名字,我,我也该叫你的。”说完这句,他的脸颊又红了些,只是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她。
“叫我阿姚吧。我的家人都这样叫我的。”
她话中有话,一个称呼却把他认真地圈进属于自己的圈子里。男人也意识到这点,脸上的红晕煞是好看地又红了些。她却没打算这样放过他。
“来,试着这样叫我吧。”
她伸手过对面,握住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目光灼灼,面带微笑。
秦榕眼神飘忽,有些犹豫。在她的凝望下,微微启唇,缓慢地说道。
“阿……阿姚。”声音带着些不适应。
她却笑得开心,两指抬起那瓜子脸,“很好听。多叫几次就会习惯了。咱们接着吃饭吧。咦……”
司徒姚对着他光溜溜的十指看了一眼。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指。
“太贵重了,洗碗的时候怕把它弄脏,我放在房间里了。”
“哦。”
“那个,你喜欢吃什么或者不喜欢吃什么吗?我……以后买菜的话就可以……”
“不吃葱,不吃腥味太重的。”
她淡淡地应了声,收回了手,又把水嫩的豆腐夹进男人的碗里。她夹什么,男人就吃什么。
早餐过后,男人把桌上的饭碗都收拾到厨房里,又接着开始擦桌子,拖地,没一刻闲着。
“秦榕。”
男人停顿住拖地的动作,抬头看她。
“秦榕,干完这些就别再干了。你的身体还没康复,药还没吃吧。我有雇钟点工来打扫的,这几天他有事不能来而已。”
男人抬眼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朝她笑了笑,倒是点点头。把地拖完了,却又跑进厨房洗碗。
她无奈地一笑,上楼把昨晚秦榕放在房里的药拿下楼,倒了杯水放在厨房的一个干净的桌子上。
“秦榕,记得吃药。我要去上班了,我的电话号码也写在放在你药旁边的纸上,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好。”
背对着她的身影顿了顿,点点头。
“秦榕。”
听到司徒姚又喊秦榕,秦榕应了声,却不见身后的人说话,有些疑惑,刚扭过头,司徒姚就站在他面前了,她俯下、身,对着他的薄唇轻轻一啄。
“忘记跟你说了,早上好。”
她笑了笑,揉揉他的软发,才拿着外套出门,余留下秦榕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愣愣地按上自己的腰,那里有司徒姚刚才抚过残留的温度,带着昨晚的酸痛。他淡漠的脸上缓缓浮现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容,嘴角的梨涡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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