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他们是谁？”
杨舒接过，习以为常，她解释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他们是不是带你走，你别走好不好。”她像个小孩一样，拉着她。
杨舒安慰说:“不走，奶奶，你饭还有吗？”
“有，有，我去盛。”
杨舒招呼两人，说:“来随便吃点。”
陆衎和岑歆只好过去坐着，老人确实还是有自理能力，闻着味道还是可以。
杨舒给他们两人又倒满了水，岑歆说:“杨律师，不用了，谢谢。”
“你会喝，不够那里还有。”
很快，陆衎和岑歆总算知道为什么要倒水给他们了，好咸。
杨舒却面不改色的吃完了一整旁，她喝了口水，覃家奶奶笑眯眯的看着问道:“好吃吗？我再帮你盛点。”
“好吃，奶奶，我吃饱了，减肥呢。”
“减肥？你这样子太瘦了，以后生孩子不好生。”
杨舒笑笑看着她，老人也望着她，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空气的尘埃漂浮。
陆衎和岑歆也只好默默地低头忍着吃完整碗饭。
杨舒又陪老人聊了会，看她吃完药睡下，才出来客厅。
陆衎和岑歆一直在喝水，她捂嘴轻笑。
“抱歉了。”
陆衎摆摆手，岑歆起来接水，杨舒说:“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
陆衎接着刚才的问:“刚才你说，没想到后来，后来怎么了？”
“吴成志只判了五年，他五年后，出来又可以当做没事一般，可毁掉的确实女孩的一生。”
“她没上诉吗？”
“上了，维持原判。”
杨舒看了眼老人睡着紧闭的门，眼里尽是无奈和悲伤，声音低沉，缓缓说:“后来，她知道这个消息后，确实失望了。她请了一个月的假，我来看她，告诉她，要好好活下去，以后得路很长，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好的一个奶奶。”
“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可是，一张照片，却再一次毁灭了她的生活。”
“照片流出去了？”陆衎问道。
“流出去了，传到了他们学校的贴吧。我是后来才知道这事，那一天，我记得下了雨，雨很大，她突然来找我，给了我很多东西，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第二天，她就失踪了。”
“为什么觉得她只是失踪了？”
杨舒像是在回忆中，她说:“因为，她给我留了一封信，她说，她想去一个地方，等她足够强大到可以面对一切的时候，她会回来。只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她怕，她撑不下去。只是，拜托我好好照顾奶奶，以后，会报答我的。她还把她攒得零用钱，都给了我。”
“可是，为什么，她的一张照片都没有吗？”岑歆突然问道。
她从一进门就觉得很奇怪，老人和覃以沫的房间都是开着的，进来时她就注意到，里面空荡荡的，墙上，房间里，她的东西很少，照片更是一张都没有。
覃奶奶，如果很思念自己的孙女，不可能一张照片都没有。
只有墙上挂着一张小学的奖状，还是撕破了，被粘起来的那种。
杨舒转身看着岑歆，她依旧面不改色，但是，眼神却逃避了一秒，随即，转眸说:“其实，这也是我一直不安的事。”
岑歆坐下来，细细的听，杨舒不自觉的抬起杯子喝了水，放下杯子，说道:“她当时，把所有她的照片，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烧毁了。”
“为什么？”
“她说，如果没有了她存在过的痕迹，他们很快就会淡忘掉她这个人，几年后，他们不会再记得这些事，不会再有人提起。”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谎言，骗自己的一个谎言罢了。就像，我们一直相信她活着，不过是想给自己心里有个念头，真相是什么，又谁知道。我们只知道，在还没有她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前，我们就当做她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慢慢成长坚强。”
陆衎这时也喝了口水，问道:“那，杨律师，觉得这次吴成志的这事，会是覃以沫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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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的目标是日万存稿，哭T﹏T
还有，但愿这个案子完的时候，你们别给我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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