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王洛深吸了口气，说道，“外面的那些恐怖分子，都是你弄过来的吗？”
听着这略带怒气的话语，莫天雍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表情，而是说道：“想做一些事情总要付点代价，不是吗？”
“代价？什么代价？”王洛将目光看向他，说道，“利用整艘游轮人质的性命，来达到你所谓的目的？”
“你还小，不懂事，我不跟你争论。”莫天雍淡淡的看了王洛一眼，说道，“你什么都不了解，就不要妄自评论。你知道跟你一起的那个家伙是谁吗？”
“是谁？”王洛瞳孔略缩，来了兴趣，追问道。
“我想你应该对他并不陌生。”莫天雍想了想，对王洛说道，“他叫张皓龙，是X组织在几年前吸收的成员之一。”
“什么？”
王洛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所有的思维好像被摧毁了一般。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他认为只是一起凑巧的暴恐案，如今却听莫天雍亲口说这是一场有除了钱之外其他关键目的的预谋，更让人惊讶无比的却是面具男的真实身份。
王洛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面具男会是这样的一种身份。
根据吴林鹏透露，身为机关警员的张皓龙在几年之前光荣殉职，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尸体。
而今天，王洛却跟这个已经死在了过去的人物进行了合作，并且看到了他的真实面貌，这实在是一种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实。
王洛并没有质疑莫天雍的话语，他并不认为莫天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来骗自己，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王洛知道真正的张皓龙还活着又如何，就算王洛跟张皓龙面对面讲过话又如何，他已经被莫雨晴组织参与了与其有关的案件，所以王洛没有必要理会。
而莫天雍在想要招揽王洛当自己内应之前，想必已经调查清楚了王洛。
“为什么？”王洛皱着眉头追问道，“为什么张皓龙会变成现在这样？据我所知他曾隶属于江宁市的机关编制，如今却又变成了所谓的歹徒头目？难不成，他也是你的线人？”
王洛后半句话等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但他又觉得并不会如此，如果面具男是莫天雍线人的话，是没有必要跟他一起想办法扮作人质出来的，这并不符合逻辑。
莫天雍心中知道王洛已经起了好奇心，所以王洛郝然已经上了他的勾。他想了想，对王洛说道：“在数年前，我所属的部门无意之间在一起犯罪活动中发现了他们的踪影，而这个犯罪活动的发起人就是失踪已久的张皓龙。我们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也曾试过与他联系，但他就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们一样。所以在之后，我们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怪异，便将一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这个事情上面，之后就调查出了X组织的存在，惊人无比。”
“所以你的意思是张皓龙已经被他们的人‘同化’，潜意识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王洛心中知道X组织的存在原因，好奇的问道。
“是的。”莫天雍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们共同商量之后决定先观察观察，并且暗中调查张皓龙的动向，借此引出这个组织真正的幕后主使，一举捣毁。但没有想到的是，X组织存在的底蕴远处我们意料，甚至让我们吃了不少的亏，而张皓龙也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近年来都没有与组织联系过，而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会吧？藏得这么深？”王洛诧异的说道，“连你们都调查不出来，那岂不是巨头般的存在了？而且，张皓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吗？”
“这些都不是重点，你也没有必要去纠结。”莫天雍话语一向简洁，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张皓龙现在是我们唯一能够接触到的跟X组织有关的人，并且能够加以利用，而这个用来连接双方的桥梁，就是你——”
“你想让我打入内部，然后为你提供关键情报？”王洛说道，“这是赔本的买卖，你觉得我有多少可能会接受你的提议？”
“你要清楚，我现在并不是以私人的身份跟你谈判。”莫天雍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太耐烦，说道，“你我现在的立场就是从国家层面出发，是舍还是取，你心里没有数么？ ”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听人命令做事。”王洛依旧摇了摇头，说道，“特别是你这种人，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话，你就不怕我扰乱了你的计划？”
“当人们不愿意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无非是因为利益不够大，不够多。”莫天雍淡笑道，“而根据我的调查，你对于利益并没有那么的在意。所以我想，你现在不肯答应我，很可能是因为内心的某些东西在作怪，不允许你做出这种事情对吗？”
“……”王洛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突然发现，跟面前这个人谈论，很容易让自己的思维陷入困境，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带偏。
“老实告诉你吧。”莫天雍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你出事的时候，已经通知过雨晴，让她赶快过来看看。但……她告诉我你的死活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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