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阳算了算日子,北奴三十万大军已经在城外攻打了半月了的功夫了,伤亡虽然算不得惨重,可至少也讨不到丝毫的便宜,这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可不算少,而且这天越来越冷了,怎生还不退去。
正当陆晚阳想的出神的时候,便收了李从军飞鸽传来的日常书信,说昨儿个北奴又攻城了半日,死伤不下千余人,这半月来统共都有一两万的死伤了,却丝毫不得法子。
陆晚阳心里想着若不是碍于陈永淮那厮在苍疆城,他真想见天的住在苍疆城御敌才好,只可惜有那人在,而且他对自己的意思又摸不透,就连他舅舅孙涛的回信都说,此乃皇家私密,不可乱说。
不可乱说这几个字就颇有些棘手了,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竟然连他舅舅那只老狐狸都摸不清楚陈永淮的癖好,这还真让他头疼。
再想到他家晨曦很是在意,陆晚阳的心思不免就想到了江晨曦的身上,前段时间被北奴军入境搅和的,他都忘了江晨曦的月事了,又是打仗艰辛,这连惊带吓的,不会将他家晨曦的月事给吓回去了吧,陆晚阳如此想想,便去了院中,瞧着江晨曦在做着什么新鲜物件,不由的瞧了眼道
“晨曦,你这个月的月事是不是没来,这都往后退了有二十来天了吧,怎的还没来呢,咱们喊个郎中来瞧瞧的好,别是身体累着了”
江晨曦陡然听到这一句,禁不住就红了脸,犹豫再三,便丢下手上的物件,走到陆晚阳的身旁,左右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这才小声道
“我前两天跟王家婆媳做活的时候,她们给我瞧过了,说是有身孕了”
陆晚阳愣了一愣,而后欣喜若狂的抱着江晨曦转了几圈,边转圈边大声喊道
“我有孩子呐,我要做父亲呐”
陆晚阳的疯狂行径立马惹来江晨曦连连的喊声
“你快些住手罢,她们说孩子还小,指不定就没了”
听得此话,陆晚阳心下一阵紧张,随即就小心翼翼的放下江晨曦,继而再琢磨琢磨江晨曦的意思,才恍然大悟
“你前两天就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就是担心孩子太小,指不定哪天没了,才没有告诉我的”
江晨曦见什么心思都瞒不住眼前这个男人,忽的叹了声气便点了点头,而后又轻柔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我是想等孩子大些了再告诉你的,这些天里,苍疆城的北奴军还在攻城,你又要收拾苍州的慌乱,又要忙活这忙活那的,我怕白白叫你欢喜一场,徒惹悲伤”
头一遭有了身孕的江晨曦不免有些多虑,一开始得知怀有身孕时,她确实是觉着莫大的幸福,可而后又想了想,就怕这怕那儿,事儿又多,总有操不完的心,自然就不大敢说,生怕有个万一,就更是不敢说了。
陆晚阳虽然也是头一遭有了做父亲的喜悦,可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可没江晨曦那样的女儿心事,随即就搂着江晨曦道
“别害怕,凡事有我呢,如今咱们又有了孩子,应当开心才是,我这就给咱们爹娘去一封信,让他们二老也开心开心,咱们呀就等着孩子出生好了,我陆晚阳的种,绝不可能不着声的就没了,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虽然陆晚阳说话时的神情浮夸,可江晨曦自打听了他的言语后,整个人整颗心都好像全然落了地似得,当即就不再有担心害怕,欢欢喜喜的点了下头,便进屋子写了信。
写完信,陆晚阳的目光又停留在院子里的新奇物件上,一边抚着江晨曦的小腹一边软和的问道
“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呢,这仗打的,你都没工夫跟我说一说你做的物件了”
江晨曦缓缓将脑袋靠在陆晚阳的肩上,一听到陆晚阳说起自己的新物件,便眼神发亮的说叨起来
“自打咱们跟北奴军打了那场仗后,有不少百姓因此受了伤,而且我还瞧着一些老人原本就腿脚不便,所以我这些日子在寻思着,做一个能让那些腿脚不便利的人也能活动自如的东西,就当我尽一尽本分好了,你是父母官,我自当也要有你那般的胸襟才能配的上你”
陆晚阳听着新奇,他从未想过这世间还能有那种腿脚不便也能活动自如的东西,以往他在青山县时,也瞧见过许多老人亦或者年岁不大的年轻人就卧床不起了,如若他家晨曦真能做出这等子好东西,那腿脚不便的百姓可就享福了。
“晨曦,你真好,我是父母官不错,可你比我这个父母官还要心怀天下,依你现如今的眼界,我怕是都不及了”
两个人正腻歪着,忽然就听到前院传来声声的嘈杂,二人的目光立马就往前院望去,远远的就瞧见一袭锦衣长袍的陈永淮,逆着深秋的日光缓步而来,而他身后似乎还跟着护卫,好似还有羊羔子的咩咩叫声,屋内的两人禁不住浑身僵楞,这位脑袋不好的主来他们家做甚。
陆晚阳先江晨曦一步反应过来,陈永淮这厮不会追到他们家中来了吧,思及此,陆晚阳免不了打了个寒颤,继而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出了屋子
瞧到来人沐浴在日光中,满目的春风灿然,陆晚阳只觉着头皮快要炸裂了一般,没好气的问了句
“淮王殿下不在苍疆城指战,到下官家里头来作甚,莫非北奴敌军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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