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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向清欢回家吃了一顿晚饭。
只有母女两人的房子略显冷清，不过向清欢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清...高中的时候，向清欢还认为妈妈也许会感到孤独，每天晚饭以后她还尝试过把学校里一些有趣的事情分享给她..可是几次过后，向清欢就发现妈妈永远不会跟她站在同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些“孩子般的趣事”，妈妈认为某某上课睡觉导致从椅子上掉下来这种事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一个学生，上课睡觉？的确没什么值得好笑的...又或是午休打闹弄翻了教室饮水机之类的...那个被撒了半个裤脚而变得“狼狈”的学生，被向堇华说成了“一点没有一个高中生该有的稳重样子。”
再后来，向清欢就不说这些了...因为向堇华认为吃饭的时候不应该闲聊，快速吃完去解决手上的工作，或是向清欢去抓紧写作业都比母女之间聊天重要。
时至今日，向清欢早不是那个女高中生了..
她已经不会再去跟妈妈聊一些有的没的，或是像普通母女那样互相调侃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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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碗被向清欢塞进了洗碗机..
向堇华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已经上楼进书房了，而是抱着胳膊站在厨房里看着向清欢..
向清欢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一扭头差点吓了一跳：“妈？你没上去啊？”
向堇华斜了眼已经开始运行的洗碗机，淡淡道：“以前都是你洗碗？”
向清欢一愣，不是很清楚她指的以前是哪个以前。
“？”
“我是说你跟那个人结婚以后，家里都是你洗碗？”
向清欢没想到妈妈竟然会问这个..
她还以为妈妈打算忽略整件事，因为她从来不提关于那段婚姻里的女儿如何如何...一切在向堇华那里，向清欢就好像是大学多念了三年，没有回家而已，并不是去经历什么婚姻，去和什么男人组成家庭..
向清欢把擦手的纸搓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靠上了橱柜台面，“一开始不是，后来就是了..”
向堇华抿了抿嘴，沉默了几秒后，又道：“那个人跟你还有联系吗？”
向清欢摇头，“早就没联系了。”
向堇华看了女儿几眼，然后转身从厨房出去了，边走还边说：“你回去吧，圣诞节给自己放个假。”
向清欢瞪了瞪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最近公司有个大项目，好几个部门经理都去出差了，一待就是几个星期，她原本以为自己下个礼拜也得去，却不想向堇华要给她放假？
“妈妈..”向清欢上前一步，叫住了她，“我..不用出差吗？”
向堇华背对着女儿，淡淡道：“等你休假回来再去吧，我给你四天休息...少喝点酒，后面的工作会很多。”
说完，她没有回头，直接上楼了。
向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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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躺在宿舍的床上敲着脚聊微信，聊着聊着还会时不时的发出两声特别贱的笑声。
吴南隅靠在阳台上抽烟，玻璃门都挡不住方念的声音。
终于，一根烟结束后，吴南隅拉开门进来了，斜了眼没出息的方念，幽幽道：“你这都聊了半个月了，还不去约人家出来吗？”
方念一拍脑袋，“对啊，正好圣诞节，我应该约她了！”
吴南隅干笑两声，“这次耐心挺好，过了寒假就不用来学校了，这会儿你到想着要谈个女朋友了..早干嘛去了..”
“嘁，明天平安夜，我就去约出来，听说你女朋友最近工作特忙是吧？好可怜哦，还不让你回云市去...啧啧，真是孤独，谁能想到咱们吴少爷也有一个人过圣诞的日子啊？”方念丢下手机，趴在床边对吴南隅挤眉弄眼：“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圣诞啊？”
吴南隅翻了个白眼，“幼稚，圣诞有什么好过的...”说完，他撇撇嘴，插着口袋从方念的床边走过了。
方念对着吴南隅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嘀咕道：“嘁，还不是因为人家姐姐没有空...所以嘛，女朋友还是要找个比自己小的，多好...多乖，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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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了吗？”吴南欣在电话里问道。
向清欢刚到林大门口，“到了啊..”
“嘁，吴南隅等会不会感动的哭了吧？”
“....我正好有假来看看他，也不至于感动哭吧？”
“太没良心了你向清欢，我刚回云市你就跑了..”吴南欣表示愤慨。
向清欢抬头看了眼林大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嘴角一勾，“也行啊，那要不然我现在就回去找你？”
“别别别，被吴南隅知道我就完了...您还是好好约会吧...拜拜！”
向清欢边笑边摇头的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她打了个电话给吴南隅。
“喂？你在不在学校啊？”
“我？我在你学校门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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