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指指照片。
受拍立得成像所限，纵使张知楠告诉他们，这相片上朦朦胧胧的像套了磨皮滤镜，两人研究了半天，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是钟大师胸口沾了什么东西吗吗？！”许有尖叫到一半，发现当事人并不如他大惊小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我是说，随便自拍一下都能捞到一张算分的照片，真不愧是仪器数据能拿满分的钟大师！”
就算这时候石锤了我真的很讨鬼怪喜欢，我也并不会高兴的……钟乐冷漠地想，我只是个弱小可怜无助的神棍，我并不需要知道这些。
张知楠倒很是赞同地在边上点头。
钟乐当然是很愿意在张知楠心里当个大神，可也不知道张知楠这是在肯定些什么……况且，被鬼亲近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钟乐觉得你们天师行业水真的还蛮深的，张知楠才十八岁啊，他还是个孩子，就得遭受此等荼毒……
张知楠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拿着拍立得，终于打算去找海盗船工作人员了。
“张大师，加油加油！”许有也是学过拉拉队操的，整套操作驾轻就熟、一气呵成。
张知楠本来都打算走了，闻言又转过身来。
是被许有雷到了还是怎么，钟乐正琢磨，才发现张知楠不是对着许有，而是面向自己的。
“……是还有不清楚的？”
张知楠摇摇头，稍候片刻，人却没动。
钟乐是真不明白了，还有什么没关照到的地方？他像送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新手家长一样反复检查，拍立得好着吗？里面有纸吗？你符箓带了吗……都得到确定的回答之后，张知楠还是没有出发的意思，钟乐只好瞎蒙：“那……加油？”
张知楠点点头，这次总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钟大师？？你没事吧？！”许有这还在欢呼助威呢，就看钟乐倒退两步捂住心口。他顿时也紧张起来，“怎么了？？是黑白无常老师说的那个什么……阴气什么什么来着——莫非是刚才拍照的鬼弄的？”
钟乐说：“许有，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过分的可爱也能成为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我不觉得。”许有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扶住钟乐的手。
“你听我说，我现在不太好……”
“您受着，我不想听。”许有翻了个白眼，他回去就要给其他下位圈兄弟们开小会，曝光这对明明气氛粉红却假装不熟的狗男男……人气圈太可怕了！许有心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幸运的小选手炒炒CP才对？
钟乐心绪难宁，还想跟许有再唠唠“我年下队友的可爱二三事”，刚起了个头，张知楠竟然就已经从入口处回来了。
“这么快？”许有惊讶，钟乐觉得他显然是脑补了一番天师降妖伏魔的大戏——说起来，参赛至今，钟乐好像也没看过什么令人拍案叫绝的战斗大场面……可能是还没有机会看剪辑后正片的原因，据他所知，顶多就是他第一轮比赛和林姐的巅峰对决，这节目真是要完啊，钟乐想，派神棍大战厉鬼。不过也幸好没拍出来，钟乐又没什么武术底子，画面如果太扯头花了那也确实是有点尴尬。
许有问：“呃，是工作人员十分配合吗……”
张知楠顿了顿，把拍立得塞到钟乐手里：“没拍到。”
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上没有什么端倪，不过钟乐还是明显感觉到他的失落，不由得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没事，这不还有刚才那张自拍嘛，也没亏……你人没事就好。”
张知楠捉住钟乐的手，似乎还是挺开心的。
“我常常因为我是一个普通的直男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许有在边上幽怨地说。
“瞎说什么呢一天天的，净带坏小孩子。”钟乐做贼心虚地让他闭嘴。
“确实是普通人。”张知楠中肯地说。
许有大叫：“张大师！！！少不了你一句大实话！！我已经很可怜了！！请你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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