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宁说完掰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拜托了，柏宁。陪我最后一次好吗？”孙瑞祈求着，“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我们说说你喜欢的人好吗？拜托了。我休学来看你了。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好吗。你不喜欢他好吗，我回来了，不会离开你了。”
钟柏宁觉得孙瑞是真的烦，但是又必须解决这件事情，和孙瑞断干净。
高中的时候，钟柏宁觉得孙瑞很好。孙瑞长得好，成绩好，性格也好。高三毕业，钟柏宁都和孙瑞保持着十分良好的恋爱关系。大一一开始，两个人考了不同的学校，钟柏宁准备去见见孙瑞，给他一个惊喜，一进门却给了自己一个惊吓。他听到孙瑞从房间里传来的喘息声，很巧碰到了出轨进行时。钟柏宁觉得恶心，他看到孙瑞大张着腿，被一个年龄有点儿大的老头任意摆布进出。
钟柏宁不敢相信，但是也不得不认命。他的男朋友出轨了。他和孙瑞分手，大一过的浑浑噩噩。
孙瑞在分手的时候也求过他，跪着求他。钟柏宁只觉得这个人太下贱了。孙瑞曾经在钟柏宁眼里的好已经腐烂了。钟柏宁就算喜欢着孙瑞，但是也是怀恨的喜欢，这种喜欢最终也会被时间冲淡。他们在一起两年，分手了，也没剩下些什么了。
“进去说吧。”
“柏宁。”孙瑞盯着他，他的声音有颤抖的雀跃，跟着钟柏宁进去了。
“柏宁，我好想你。”
两人面对面坐着，孙瑞拿着菜单点完菜，点的全是钟柏宁喜欢吃的。
“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就没有吗？”
“有。”
孙瑞眼里亮着光。
“但那是曾经。因为我放下了，才会告诉你。我曾经，大一，有想过你。”
“现在就不行了吗？”孙瑞的眉毛向下斜，眼皮子也跟着耷拉下来。
“不行了。”钟柏宁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充满决绝，“那个时候就算我想过你，但是也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重新在一起。”
“我不是那种喜欢就要放纵的人。我想对我好一点，对自己负责一点。不会找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谈恋爱。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柏宁，对不起，原谅我吧。原谅我，和我在一起。求你了。”
钟柏宁觉得已经孙瑞疯了。
“我原谅你。但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那你喜欢谁？那个唐正一？”孙瑞笑了。
钟柏宁听得瞳孔一缩。
“没有。”
“你骗我了。”孙瑞说，“钟柏宁你学会骗我了。”
“那个自闭症有什么好，他做了什么会得到你的喜欢。”孙瑞锤着桌子，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你嘴巴干净点儿。”钟柏宁语气沉了。
“怎么，你不跟我在一起，就不怕我对你的新欢下手？钟柏宁，你以为我只会跟踪你？”孙瑞大笑，“我还会杀人。我会杀了你，杀了唐正一。”
“疯子。”
钟柏宁起身想走。
“不过你好像还没有对他表白吧。他那种迟钝的人连你是个gay都不知道吧。要不，我为你设计一场临终前的告白，或者你跟我在一起，这样他就不会死啦。”
“孙瑞，你疯了。”
“我很好。”孙瑞收回笑容。
钟柏宁走了，孙瑞也不拦着他了。给了服务员一叠钱就跟着钟柏宁出去了。
“柏宁。”
“别这么叫我，恶心。”
“柏宁。”
“你知道晚上最适合干什么吗？”
钟柏宁依然没说话。
“杀人和强奸。”
“哦。你是想杀了我，还是想奸了我？”钟柏宁冷笑。
“都想。”孙瑞说，“这样你就永远会是我的了。”
“疯子。”
“多谢夸奖。”孙瑞一直都在笑，笑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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