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柳渊的声音低沉得小心翼翼,仿佛面前是吹弹即破的幻影。
任青湿漉漉的长发散在床上,平日里温润俊秀的模样在此刻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动人,浓密的睫毛挂着水珠在轻轻发颤,满是予取予求任人宰割的姿态。
“你说什么,任青,”柳渊慢慢俯**子,对方愈发明显的颤栗隔着衣服一阵阵传过来,是任青失控的身体,带着呜咽的喘息,他紧盯着身下的人,压低了声音,带着循循诱惑,“任青,回答我。”
话音刚落,身下的人便凑近了他的嘴,轻轻地吻了上去。
柳渊睁大了眼睛。
这个吻在柳渊的唇齿徘徊,轻柔小心,几分逢迎,几分胆怯。
柳渊一动都不敢动,好像这是一场梦,稍一动作便会美梦破碎。
“柳渊。”湿漉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几分迷离,几分绝望。
柳渊心念一动,低头吻住他。
任青温顺地任凭对方处置,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如就这样放弃抵抗,不如就这样沉沦坠落。
强烈的快感犹如焰火传入四肢百骸,失控的身体无从躲避,所有的一切由对方赐予随对方发落。
身子忽然被柳渊抱紧,力气大得仿佛是要将怀里的人揉进骨血,深埋着的利器勃然跳动,一股股地**泥泞的**,激得他忍不住轻哼。
“公子,”柳渊将任青按倒在床上,俯在他耳边,“公子你喜欢我吗?”
时间久得似乎是要地老天荒,直到任青闭着眼睛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温柔的声音沙哑的响起,“柳渊,我喜欢你。”他已经被毁了,又何妨遵从自己的内心,被毁得再彻底一点。
哪怕是被肆意嘲笑。
哪怕是被利用践踏。
良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柳渊的声音平静带着探究,被压抑的情绪是对美梦落空的恐惧。
平静的问话让任青的心一点点跌入谷底,他暴露了自己的心意,得到的却是质询和惊讶,他不该坦白,他应该死撑着这个秘密,至死方休。
“睁开眼睛,任青,告诉我。”
湿漉漉的眼睛慢慢睁开,温和良善的眼睛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和躲避。
“说。”柳渊紧紧的盯着他。
得到的只是绝望的摇头。
“告诉我。”柳渊柔声道。
没有回应。
“你是想让我继续折磨你吗?”
身子下面的人颤抖得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说,是怕我会伤害你吗?”柳渊一点一点触碰他的身体,“所以说刚才那句话只是你用来糊弄我的。你怕了我,你只想应承我来尽快结束刚才的一切,对不对。”
“是我把你逼到这个非要说谎的境地了是吗?”
“还是你只是心太软了,不忍心让我失望是吗?”
“其实当年你赶我走时说的才是你的真实想法,我只是你的一个亲随,一个任由你处置的下人对不对。”
得不到回应的柳渊抚摸着身下的人,自顾自地慢慢低语。
“不是。”
柳渊看向任青。
“不是这样的。”任青眸子抬起来,闪烁着难言的情绪,随即又消沉下去,“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过下人,”他顿了顿,是破釜沉舟的绝望,“柳渊我爱你……从很早开始……”
“公子……”柳渊一时愣住了。
这个答案……是太出乎意料的,惊喜。
任青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柳渊的表情,他回忆起柳渊被误认为喜欢同性时的愤怒,回忆起他在强吻之后说的错认,回忆起他对任立的厌恶,低声道,“对不起。”
一个有了感情的禁脔,算是什么呢?
“为什么说对不起。”柳渊轻轻问道。
无法回答,无从回答。
眼泪涓涓地溢出来。
“柳渊,你是优秀的,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你已经证实了你自己。没必要,”任青顿了顿,“没必要把我这个丧家之犬的话放在心上。”
“公子。”
“我从未看轻过你,我之前在父亲面前说的话,只是想保全你。”
“公子,”柳渊把头埋在他的颈项中,“我一直都以为,过去的种种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望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这重要吗?
“我是在做梦吗?”柳渊看着眼前的人,清秀端正的样貌,雅正的身姿,原来他喜欢自己?甚至在很早之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公子我很高兴。”
怀里的人一僵。
“公子,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说这句话。”柳渊吻了下去,从他第一次跪地宣誓效忠的时候,他就只恨自己不能和他并肩。他不能忍受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下受他庇护,他宁愿自己是他的盔甲,是他的保护者,愿意替他承担所有的危险,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不,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
“那是我怕了,公子,你对我说男女纲常的时候我就怕了,我怕你骂我,我怕你赶我走。你没有办法想象我有多怕,”柳渊喃喃,昔日的苦涩如今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我没有办法停止对你的感情,哪怕是你在纳妾的时候,哪怕是你在赶我出任家的时候。”
“柳渊我……”
“公子你不用再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他顿了顿,“哪怕你没有苦衷,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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