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小的画面在南宫煜的眼前一一闪过,他挑起嘴角付之一笑。
我紧紧地环着南宫煜的手臂,轻轻将头放到他的肩上说道:“是想起了什么吗?”
“哼,没什么。”南宫煜否认着。
也许,南宫煜不想让我看到他心里的脆弱。
我也便不说什么了,转了一个话题问道:“我们和匈奴军的战事怎么办?”
南宫煜愣了愣说道:“这件事情我想过了,明天我会和匈奴兵好好谈谈。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看样子,南宫煜是不想让我插手。
本来这件事情与我也是无所谓的,不过到底和木犁他们一起待了一阵子,心里还是挺关心他们的。
既然南宫煜不想让我明着管,那我就依着他吧,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次日,晌午。
我远远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南宫煜和木犁在谈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竟然不让我听。
不过看他们的神色,应该是在谈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南宫煜是什么时候约得木犁,今日,两个人竟然敢这样单枪匹马地来谈话。
不过这两个都是一身的武艺,想来也不用带什么护卫。
过了一会儿,他们好像是谈完了。
南宫煜站在那里不动,而木犁却是走了过来。
木犁定定地看着像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好迟迟才开口说道:“好久不见。”
我便回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
“你……原来你到匈奴来就是要找他?”木犁问着,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是啊,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我有些愧疚地说着。
“没事,其实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情,你不需要跟我解释太多。”木犁的神情有些忧伤。
“那你们谈的结果是什么?”我小心地问着。
木犁愣了愣说道:“这个你去问他吧。好好保重,我走了。”
木犁说完就走了,木犁只身上马,看着有些孤单。
木犁就这么走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总会有一些人进入了你的生命,然后有悄然离去,他们就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谈不上喜悲,更无关风月。有的也许就只是萍水相逢。
南宫煜慢慢地走过来,他看着我呆呆地看着木犁远走的身影,眼神有些冷冷的。
“那个……你们都说什么了?”我咳嗽了一声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南宫煜说着。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既然不想知道那就跟我回营。”南宫煜说着,像是有些吃醋。
真是一个醋坛子,又吃醋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啊?你怎么就把我的发问权给无视了呢。
算了,算了,我也不问了。
我便忙跟上南宫煜的脚步,回营了。
木犁策马奔驰,手中紧握缰绳。
既然一起都只是个美丽的错误,那就让它在我心里错下去吧。
木犁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至少他更能给她幸福。
用自己的心头爱,去换来匈奴人的万千性命。这笔交易,木犁自己没有吃亏。
就是木犁自己的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是在不舍什么,难道是忘不掉她一身素衫,清歌妙舞?
一把折扇,轻轻开,早就乱了自己的心……
皇城之内,皇上下令功臣的女子入宫。
南宫煌正坐在书房之内,看着新进宫的女子的花名册。
“参见皇上!”有一男子进来,跪下行礼说道。
南宫煌冷冷地扫了李福公公一眼,李福便识趣地下去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南宫煌问道。
“回禀皇上!属下联系不上子林将军!”那男子回答着。
“什么?”南宫煌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属下之前一直和子林将军保持联络,最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过一阵子就能联系上他,可一直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他,不知子林将军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那男子推测着。
南宫煌愣了愣说道:“你继续探查,有什么情况就及时汇报,先下去吧。”
“是,属下遵命。”那男子说着就告退了。
南宫煌将手中的花名册摔在了桌案上,出了尚书房。
寒冬严严,心里也空落落的。
南宫煌一个人走着走着,不自觉就走到了千重阁前。
南宫煌一抬头,看到了这昔日繁华的千重阁,如今也是人去楼空。
南宫煌慢慢地走了进去,大量这四周俨然如从前的院落,心有点痛。
南宫煌走到了石凳旁坐了下来,看着这一阁连一阁,一阙高一阙的亭台楼阁出神。
还清楚地记得她当时嫣然一笑,点出了“浪花有意千层雪,老李无言一队春。”的典故。
他也记得他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开,不让她坠落,离自己而去的情景。
他更记得的是他们初次相见的时候,她一袭白衣,席地而坐,轻轻抚琴的模样。
一切的记忆,仿佛早已在终日的劳碌中忘却。可回想起来,却是历历在目。
人常说“触景生情”,殊不知,最害怕的是不触景,却伤情。
挥之不去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扰乱着人的思绪。
南宫煌推来们,进了屋子。
看着房中的摆设都如从前一样,更是感伤。她走了,什么也没有带走。
还记得当时一把火,带走了她。也留下了满院的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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