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们，哦他们的费用整合一共是十八万六千左右。报销的话，好，好像是……六万，对，没错。”
林雯有些结巴，毕竟男神就在自己眼前，她很难控制住自己啊啊啊。
苏无由沉咛了一声：“如果说，我主治的话，不收费呢？”
林雯没敢相信自己耳朵：“苏医生，你，你说啥？？”
苏无由皱着眉，这事好像应该跟院长说……
但就自己实习生这个身份，估计，也没戏。
“没事，你在账目上记载全部报销吧，然后把没补上的部分归在我那。”
林雯已经呆愣的不行，她的脑子里齿轮咔咔地响着，连苏无由那张看一眼心动的脸，都变得模糊起来。
“苏，苏医生，这是十二万啊……”
之前也不是没有医生，为患者报销医药费，但也不带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啊。
“我知道，你先记着，回头我自己和上级解释。”
苏无由说完，对林雯颔首：“就我这样，我先走了。”
眼看他要走，林雯赶紧喊了一句：“那苏医生，要不要告诉病人和他们家属啊？”
苏无由背影冲她摆了摆手：“不用。”
林霖抱着手中的文件，差点呜呜呜哭了出来：
“苏医生是个什么神仙……”
苏无由去查看了一下患者王铁子和杨怀均的情况，恢复的进度还算不错，暂时也没有发生手术遗症。
“小苏啊，这里来了个患者，情况有点奇怪，你来看一下。”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苏无由身后的海洋，忍着笑说道。
苏无由回头，调侃了一句：“你不怕我被你吓死啊。”
海洋忍笑着乱摆了摆手：“你快点跟我来。”
两人一起来到了科室，里面病床上坐着一位背对他们的患者。
“来，你转过来，没事的。”海洋说道。
那位患者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转了过来。
苏无由这才看到患者一直都用围巾把嘴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嘴巴出问题了？但一直捂着对伤口不会好。
“你怎么又给捂上了。”海洋好笑地说道，上前要上手把围巾给他扯下来。
患者却是嘴里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显然拒绝被摘围巾。
“好好配合苏医生。你这嘴不让他看，就是不想取出来了？”
苏无由有些莫名：“没事的，摘下来吧。”
患者犹豫了一下，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把围巾给摘了。
这一刻，苏无由大概是明白海洋刚才为什么笑了。
虽然在病人面前笑很不对，但是抱歉，他也没忍住。
“你这嘴里，怎么塞进去灯泡的？”苏无由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很明显。
他的嘴里面被塞的鼓鼓囊囊的，只剩一个灯泡尾巴留在嘴外面。
而嘴巴周围已经明显开始水肿，看来情况有些久了。
门口路过的孙萌，见苏无由和海洋笑得开心，也忍不住进来。
一看到那位患者，也忍不住了，一边憋笑一边说道：“先生，你这哪行啊，你好好的塞灯泡干嘛啊。消防都不一定好给你拿出来啊。还有，你得找口腔科啊，急诊科没有用。”
说罢，正要去找口腔科的人来。
苏无由叫住了孙萌：“等等，我试试。”
他走到患者面前。
这灯泡塞进去可能容易，想取出来，可就难上加难。
“唔，唔……”患者看到苏无由说可以试试，可别提多激动了。
他手左右比划着，必要时还用上了脸上扭曲的表情，让苏无由再次忍俊不禁。
“别动。”他按住了患者的肩膀。
“唔，呜呜，唔……”这说的，谁也听不懂啊。
“苏医生，你打算怎么做？”孙萌问道。
海洋已经上前，想试着把灯泡给拔出来，但拔得患者眼泪都掉下来了，也没用。
海洋耸了耸肩，摊手一脸无辜：“没辙。”
苏无由扶额。
“把垃圾桶拿过来。”苏无由扶着患者的身体，让他身体前倾，尽量降低身体的高度。
海洋拿来了垃圾桶。
“需要准备什么？”孙萌好奇问道。
“帮我去取一些石蜡油、棉花，以及一把小镊子过来。”苏无由说道。
孙萌点点头，很快，就把东西拿过来了。
苏无由小心翼翼地用石蜡油将灯泡润湿。
“用鼻腔呼吸，一定要放松，听见没？”
患者点点头，在苏无由塞棉花的时候，他眼泪已经疼得哗哗地掉。
就差发不出声音了。
苏无由用一只手扶着患者口中的灯泡，一手用镊子尾部，均力敲击灯泡尾部一圈的玻璃。
虽然他已经尽力在把握力道，但每敲一次，患者沧桑的脸上，眼泪就多掉下来一些。
“啪啦！”一声脆响，灯泡终于被敲碎。
苏无由松了一口气。
“低头，放松。”
他用镊子把他嘴里的，大的玻璃碎片给夹出来，随后，患者也把零碎的细小碎片吐进了准备好的垃圾桶里。
“苏医生一上手，什么都不担心了。”孙萌笑着，赶紧去给患者接水。
苏无由没有在意她的话，而是继续让患者把嘴巴张开：“啊——我检查一下。”
“别张太大。”
患者哭着口齿不清：“妹版法，啊鹅合不上……”
苏无由：“……”
不能笑。
在他确定患者口腔没有任何破裂后，松了口气。
“可以了。”
患者听完，赶紧拿过水，使劲漱漱口，这才长输了一口气。
海洋在一边打趣道：“我说哥们，你怎么回事？好好的灯泡，怎么跑你嘴里待着了。”
“苏医生，谢谢你……今天没有你，我就完了。”患者哭笑着说道，他瞄到了苏无由上衣上的“实习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跟我们说说吧，不会是为了好奇吧？”
患者犹豫道：“你们待会，估计还会接到一个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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